等風因和憐箏都到了,這才跟著他們進了內堂,慕清河眼神複雜地起了身,朝風因作揖。
憐箏不顧這些,直截了當地問:“查的如何?”
“城西藥材鋪和城東的藥材鋪各有一家曾有人買過紅花,城西去過一位女子,看起來像是丫鬟,而城東這家藥材鋪與歐陽家來往密切,而且是個男子來買的!”
蕭北顧接著說:“不過古怪的是,我們查過歐陽佑身上,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
憐箏搖頭:“女子有可能是奉命行事的丫頭,男子也不一定就是兇手。”
“我們問了歐陽家的下人,都說歐陽佑自年幼便受老爺的寵愛,怕是沒受過虐待。”
蕭北顧看了憐箏一會,嘆道:“這事兒怕是無誤。”
以歐陽佑如今的地位權勢,怕是也不可能不受寵。
慕清河坐回原位,眼神複雜,道:“先前又說過徐家二小姐身懷有孕,我們擔心是宋家三公子一時驚怒之下殺了徐慧,這又上門查訪過。他確有人證物證,為了證明清白,也脫衣明證了,他身上的確毫無傷口。”
風因低頭瞧了她一眼,徐徐一笑:“宋家三公子既已過了縣試,自是不可能為了個女子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哪怕娶了她,也好過殺了她。”
這話有道理。
如此,便是又陷入了僵局。
“十三。”風因朝靠窗的位置坐下,手上冷扇一落,厲聲道:“你辦事不利,可該罰你!”
十三二話不說,半跪在地,低頭:“十三該死,主子賜罰。”
“你說,我平日裡如何教的你,竟把區區小賊都給放跑了!”
十三想了會兒,點了點頭:“那日來往街上的人確無多少,歐陽佑在翠林裡神色鬼祟,我先入為主,以為他定是兇手,這才被引開了。”
“……先入為主?”
風因不言,望著憐箏想了一瞬,忽然問:“你看到過何人?”
“除了歐陽佑外,只有打更的更夫,倒夜香的夥計、一對夫妻,除此之外,便是那個在街上獨行的姑娘了。”
“這姑娘倒稀罕,如今人心惶惶,無人陪同也敢獨行。若歐陽佑不是兇手,所有線索都指向歐陽府,若非他,那就是有蓄意栽贓之人?”
若歐陽佑被栽贓,收益之人又會是誰?
“……還是兇手藏在了歐陽府?”
風因低頭看向十三,“你再去細問那城東和城西的藥材鋪,將買藥之人都弄清楚,將功贖過。”
憐箏忽的明白了風因的用意,扭頭看向蕭北顧
“蕭捕頭,你可問過歐陽佑,為何夜半三更出現在翠林,又為何追逐那姑娘,這些都問個仔細。最好去一趟惜玉樓打聽打聽,將歐陽府的辛秘都挖個仔細。”
蕭北顧起身,“好,我這就去。”
惜玉樓?
風因挑眉,勾唇一笑,端起茶盞聞了聞茶香,朝十三瞧了一眼。
十三瞧見了風因的眼神,忙點了頭,出去辦事了。
上回去惜玉樓,玉傾歡雖遮遮掩掩,卻也提點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