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人知道所以徐家怕丟了臉面,報案都是鬼祟著不敢來的。”
蕭北顧坐了下來,“徐家二女兒徐穗與人私定終身,那腹中有了別人的骨肉,如今可不得上門追責,好早早娶了她去,才能避免丟了這個人。”
這話是越聽越糊塗,好端端的一件事,怎麼就成了這樣。
眼看憐箏要沒了耐心,慕清河忙說到重點。
“徐家二女兒腹中骨肉的爹是宋家三公子,他只是為了利用徐家的勢力,倒沒想過鬧出禍端來,誰知人家竟找上門來了,他不認也不肯娶,那二小姐一怒之下跑出府,再也沒回來。”
豈有此理,鬧大了人家的肚子,竟還不認?
“宋家三公子如今已過了縣試,若是順利便可過了那殿試去,只怕現如今是看不上徐府的小姐了,加上那二小姐小腹已現,她如今的模樣怕是說什麼也不肯認了。”
憐箏頭也沒抬,只想起一事,忽的開口問:“那二小姐生氣之時吵嘴可說了狠話?可提及了腹中的孩子?方才徐家的人可有交代?”
蕭北顧愣了愣,見她臉色不佳,卻也從實交代:“正是她一氣之下說要帶著腹中骨肉投河自盡,這才擔心她出了事情。徐家聽聞北蘇河中有女屍,也不知是幾日的,便追來問了。”
“你可是有主意了?”慕清河見狀,忙問她。
憐箏不敢確定,只是搖了搖頭,低低說道:“我現在還不敢確認,只是這三人同是女子,問話下來,我只覺得她們都身為人母,拾翠將女兒生在勾欄,趙麗苛待兒子紅杏出牆,這徐家二小姐未婚先孕,她對待這孩子也是十分莽撞不負責的……”
“這樣一想,兇手似乎都對這樣有孩子,在他眼裡對孩子都不甚好的女子,若是這樣……也許便有跡可查了。”
聽著憐箏這話,蕭北顧盯著桌面,細細想來:“醉香樓也好,趙麗也好,我原是沒想到這一點,而這徐家倒是讓我注意到了。”
“趙麗失蹤前最後一日,離醉香樓也不遠,能去的了醉香樓的,而與宋家又有交際的徐家,這兇手定是與之相熟悉的人,否則也不會知道那徐家二小姐的這些話。”
憐箏一聽,極快地明白了蕭北顧的意思,她點了點頭。
“這話在理,能知道拾翠、趙麗、徐穗三個人的並不多,拾翠和徐穗都圍繞了宋家,趙麗只怕是陰差陽錯,兇手也定是這圈子裡的人,即刻找到宋東君,問問他,總能找到其中關聯!”
說話間,憐箏就有了主意。
“慕大人,您立刻張貼榜文,恢復城門的往來,蕭捕頭,你找人去茶樓酒館散播訊息,只管說是我說的那兇手那檔子事不行,說的越壞越好,除了這些事,從今晚開始從翠林的所有蹲點全部撤出!”
蕭北顧神色古怪:“這是何理?”
“如果兇手真的是以我推斷的標準來選擇,那麼他定是覺得自己殺的這些女子,她們是死有餘辜。謠言若是這樣傳出去,他定會動怒,一旦怒了,人做事就容易出錯,他不會讓目標死得其所,他一定還會去那林子。”
憐箏眉眼平淡,低聲呢喃:“只要在這期間,只要符合目標的物件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他定會盡快處理了手上的人來綁下一個。”
“如果是這圈子裡的人,他必定知曉官府的兵路走向,他想知道這些一點也不難。”
憐箏看了一眼慕清河,“接下來,無論我要做什麼,你們都不許再過問,半數的捕快都只能在街上巡邏,你們只對外傳,我推斷是外縣的人作案,半數捕快去外縣尋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