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河眉間輕皺:“你可知他是誰?”
憐箏淡淡地回他:“你是以大人的身份來問我,還是以舊友的身份來問我。”
慕清河無奈道:“憐箏……”
“你若以前者來問我,我答你不知。你若以舊友來問我,我也答你不知。”憐箏的話音很淡,又道:“他於我而言,不過是與你一樣,朋友而已,無所謂是何身份。”
“胡鬧。”慕清河的語氣帶了幾分斥責,“男女之間怎可同屋而住?”
“慕大人!”憐箏打斷了慕清河的話,她看他的眼神如初雪融化般冰冷而清澈:“這些都是我應該考慮的事情,就不勞大人操心了,可還有其他的要緊事,若沒有的話,我該回義莊驗屍了。”
罷了罷了……
眼見她這幅疏離的清冷樣,便知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慕清河擺了擺手,輕嘆一口氣:“隨你去吧。”
憐箏點了頭,彷彿方才發生的事情都未曾有過,一副沒事發生一般走回來,看了一眼還在等她的風因和十三,“怎麼還不走,等著有寶貝撿不成?”
風因的唇角輕揚,眸底染滿愉悅,遠遠瞧了一眼慕清河。
慕大人看起來神情不太好,可是他的心情卻好得很。
路上雖然有點耽擱,三個人也算是走得快,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已經回了義莊。
女屍送來的早,捕快們已經收拾立正,擺放在了義莊的空木板床上。
因為捕快的人手不夠,加上蕭北顧額外囑咐過,所以沒人留下來,義莊的氣氛靜如死灰。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十三這次都無需憐箏開口,就主動去窄室也取了一雙素布手套來幫她。
十三先去將憐箏需要的其他物件兒一併整理利索了,才幫著她小心地脫了女屍的衣衫,
憐箏一瞧見屍體,便有了幾分答案。
女屍的正面和背面皆有被硬物刮擦的傷痕,但是乳位、腹部以及大腿膝蓋等位置,也有非常厲害的擦傷,而且手上的方向是單向的,從上到下的單向摩擦,證明了她推斷死者被人從身後襲擊撲倒,因為慣性被撲倒在地,所以方向是從頭到腳。
憐箏再翻過屍身的背部,背部的傷痕和第一具屍體非常相似,應該是在現場,被地面的凹凸不平的小石子反覆刮擦後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