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箏從桌面理了理風因寫的驗屍記錄,將另外備份簡寫的記錄遞給他瞧。
蕭北顧一邊翻看,一邊問她:“可有尋找這女子身份的線索?”
“死者所穿的衣物不似尋常人家或是閨秀名門的,衣著豔麗暴露,面板姣好,面容秀麗,加上死者非清白的姑娘身,所以蕭捕頭可去勾欄找她的線索,看有無生養過的姑娘失蹤了。”
“好。”蕭北顧看完手上的記錄,點頭準備朝外走。
臨走的時候,看著憐箏欲言又止,盯了半響,道:“今晚明姑的宴席,憐箏你可來?”
蕭北顧素來不在辦公有案子的時候喝酒,更不用說是今天出了這樣的命案。
話裡藏了話,是真心想提醒憐箏。憐箏自然明白這些,含笑:“去。”
蕭北顧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這捕頭對你倒是極好。”風因收拾了桌上的案冊,盯著她瞧。
憐箏回身走了幾步,將驗屍記錄整理好放進抽屜,再鎖好,道:“蕭捕頭的爹和我爹是舊友,我與蕭捕頭也算是青梅竹馬。”
風因聽著這話,眉宇的笑意淡了:“你爹……”
憐箏手上的動作很快,抽出的解剖刀已經抵住了他的脖頸:“你到底是誰?”
十三原是坐在一旁等著他們,沒想過憐箏會有這樣的動作,腰間的軟劍即刻對準了憐箏,皺了眉頭:“主子!”
“十三!把劍放下。”風因一聲厲喝,眸光漸明:“她不會殺我。”
“你怎就知道我敢不殺你?”刀尖再入一寸,壓出了紅痕。
“我從未說過你不敢,只是你不會殺。”
風因眸底肆意,望著她肆無忌憚:“你若是忌諱了我,昨日也不會不防著那道門。”
憐箏眉梢一擰,她就說今早那滿壺裡的水古怪得很,昨夜明明是空的!
如果在蕭北顧和他之間選擇一個,她會毫不猶豫的相信蕭北顧。
連蕭北顧都忌憚的人,必定不是簡單的人。
憐箏定了定神,道:“你是當今王爺?”
風因不怒反笑,近了她的身:“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