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甦醒的言傾染,眼睛才悠悠睜開一條縫,下巴就被人捏住。
正處在長久昏後睡腦袋混沌下的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魘,忍不住一陣哆嗦,抬起手試圖想撥開鉗制下巴的手。
剛抬手,冰涼低沉的聲音就像鬼魅般在她耳邊炸響。
半醒中的言傾染聽到聲音,猛地睜開眼睛,入眼便是一張男人的臉。
男人五官異常俊美深邃,每一處像似精雕細琢過般,完美的無可挑剔。
甚至連那冰冷的眸,也透出一股淡漠的煙波黑,像一汪千年古潭神秘而又危險。
可此刻,正銳利陰鷙的盯著她。
言傾染嚇到了,驚恐掙扎道:“你,你幹什麼?”
發出聲才發覺自己的喉嚨和聲音又澀又啞。
“我想幹什麼?”冰冷夾裹著慍怒從封霆深身ti裡洋溢而出,手上又加重了幾分。
連眉眼都帶著冰冷尖銳,但開口的聲音卻平穩不亂,就像談論天氣一樣閒適。
重複道:“我想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言傾染怒啞著聲音反問。
抬起手想逃離他,才發覺渾身無力,像睡了很久般。
待她看到手上袖子,斜眼向屋裡看去,才發現自己穿的是病服,睡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慌亂起來,奮力想逃離,封霆深卻突然微微傾身,抬高她下巴,她痛得餘下的疑問,瞬間就卡在了喉嚨裡,驚恐萬分的看著這異常俊美的臉處在冰銳尖峭中。
就在言傾染以為脖子要仰斷了時,男人說話了,聲線勾\/人,卻異常冰冷。
他說:“言傾染,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她仰著脖子,讓自己努力發出聲,斷斷續續沙啞地說:“……我,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不明白?”他像似氣急般,然後嘴裡發出一個“呵”字,接著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
這種讓人從骨頭裡發出來的寒顫,只維持了幾秒,嘴角那不可見的似笑非笑,突然冷卻下去,隱忍的狂怒在無形中翻湧。
封霆深緩緩湊近言傾染,薄\/唇\/在離她耳旁十厘米處停下,盯著她,聲音冷冷的,一字一頓不高不低緩緩道道:
“既然這麼有能耐,那接下來,能承受得住嗎?”
言傾染惶恐驚怕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極力仰著導致呼吸不順,還是他這諱莫如深的面色和語言。
本就病態她臉上血色褪盡,她四肢並用,渾身力氣都使出來了,可還是掙脫不了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