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又去洗了個熱乎乎的澡，躺在暖乎乎的床上，他想，這才像個人樣。
不知不覺，他就睡著了，他還做了個夢。
他夢見兩隻企鵝一晃一晃地往前走，由於冰面太滑，小的那隻企鵝沒走兩步就摔倒，大企鵝就抱著胳膊在旁邊看著小企鵝自己爬起來。
小企鵝還沒站穩，就又摔倒了，大企鵝皺緊眉頭，還是沒打算扶他。
等小企鵝站穩了，大企鵝又一搖一擺地往前走去。
這次比之前走得還快。
小企鵝只能跟著小跑，可還沒撒開丫子跑出去，又摔了個大馬哈，小企鵝嚎啕大哭起來，乾脆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可這也只是讓大企鵝停了下來而已，他依然兩手抱著胸，看著小企鵝耍無賴，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方楠在旁邊看著乾著急，他想伸手把小企鵝抱起來，起碼別讓它在這冰面上凍著了。
他剛把手伸出去，大企鵝嚴厲的眼神就像把刀子似的飛過來，把他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只能任由小企鵝自己哭夠了，再爬起來。
他也像小企鵝一樣難過的不行，埋怨大企鵝怎麼這麼狠心。
這個晚上，方向凡卻接到了個不同尋常的電話。
是大康打過來的，他們並沒有私交。
所以看到他打過來的電話只能有一個可能，關於小楠的。
這麼晚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他的心不由得一緊。
他前幾天讓劉秘書停了他所有的銀行卡，目的就是想把他逼回家，可這小子怎麼倔得跟頭驢似的，怎麼都拉不回來。
他接起電話。
大康開始數落道：“你瞧你把那孩子都弄成什麼樣了，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除了他父母，還從來沒人敢這麼跟他方向凡說話，他也火了：“這是我的家事，你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