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澄,邊澄……”
邊澄從迷濛中醒來,看到範化一臉擔憂的在她面前揮手。
見她醒來,男人似乎長鬆了口氣:“你真是睡得比豬還熟啊!”
邊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我睡了很久嗎?”
“半小時吧!你睡得這麼像頭豬,我本來不想叫醒你的,但是我剛試過了不行,恐怕得你自己親自動手才可以!”
邊澄覺得自己大概還沒有醒透,她不是很能理解範化話裡的意思。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因為範化端來了一杯金黃色的液體。
邊澄一看到這顏色的東西就頭皮發麻,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不自覺的就退後一步,一臉戒備:“你從哪弄來的這東西,這是要幹嘛?”
“這是根本我爸的記錄配出來的解藥!”
邊澄怒:“範化,你是不是瘋了,還是拿我尋開心啊?時函當時就是喝下兩杯這樣的東西,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你現在居然還要給他再喝一杯?”
範化將杯子一放:“你難道不知道有個詞叫以毒攻毒?如果我父親的記錄沒錯,時函喝下的是第N代的病毒,而我手裡的是初代病毒,這種病毒對後續的進化體都有壓制作用,以時函的本事,只要給他的晶片稍微一點空間,讓他能行動自如,我覺得他就能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我不同意!”邊澄斷然拒絕:“這些只是你父親的猜測,並沒有任何的實踐根據,我不想拿他當試驗品!”
邊澄本以為會是其他靠譜的東西,想不到竟然是同種的初代病毒,如果不能壓制呢,到時候最後一點空間都被侵佔,男人就徹底的死了。
如果是那樣,邊澄寧願維持現狀。
“咱們不是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嗎?”
邊澄大聲反駁:“他不是死馬!”
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冷靜,冷靜做到面對,冷靜的去選擇最合適的解決方案,但是方法真的近在眼前的時候,她卻退縮了。
她不敢!
不敢去承擔萬一會失去的風險,寧願在這裡停滯不前。
範化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說:“邊澄,你都變得不像你了!”
“像我應該是如何?”
“我本來以為你會更理智的做出決定!”
邊澄雙手捂著臉,晶瑩的液體從她的指縫間涔涔而下:“對不起,我做不到理智,等你有一個自己深愛的人,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