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下面有你的同類嗎?”
站在不曾變化的懸崖邊上,霖玲伸頭凝望著下方深不見底的斷谷。
“嗯……我再感應一下。”
位於她身邊的血肉機器也同樣伸頭遙望著,不過對比起她的身軀,這個機器人的個頭實在太過渺小,以致於大部分視線都被岩石擋住。
霖玲的視線又向上移動,看向洞頂。
倒吊在洞頂的數十條模糊不清的物體隱藏在陰影中,無風自動的樣子好似失去一層薄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霖玲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些看不清輪廓的不知名物體似乎比最初的時候離大道更近了些。
這讓霖玲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微微扭動了一下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尖銳的利爪好似的活動伸展。
“那快一點吧。”
目光從洞頂的物體上移開,霖玲將頭部轉向某個已經漂浮到斷谷中央的機器身上。
現在霖玲之所以跟著這小東西來到斷崖邊,“同胞”一詞佔很大原因。
清楚這血肉機器本質的她很容易就猜到了那所謂的“同胞”是什麼。
異常感染個體或是病毒生物。
亦或者說是……使徒。
在想明白這點後,根植於霖玲腦海裡的本能讓她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原本找回軀殼的打算,轉而開始對下方進行探索。
特別是使徒,成熟體的使徒一般都具有跨世界穿梭的能力,在條件滿足的情況下都可以橫跨世界之後再以幼生體的形式孵化。
就像蝗蟲一樣在新的世界不斷擴散,直到將一切啃食,汙染,再由造成他們的高緯度生命體古神來收割。
所以她必須將這潛在的危險杜絕。
並且不惜一切代價。
“好了。”
在霖玲陷入沉思之時,血肉機器也確認完畢,手指著下方。
“大家好像都被未知能量場困在下方,我們或許可以幫幫他們。”
讀不懂肢體情緒的血肉機器完全沒有猜到霖玲此刻的想法,反而依舊天真的說道。
它揮舞著半邊身子上最長的三根的血色節肢,上面蠕動的還帶一點黏液的肌肉也拉動著它腰部酷似人類嬰兒手臂的器官上下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