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山想的明白,既然與崑崙聖使撕破臉,那崑崙仙境一定不會放過五洲大陸的修真者。為今之計只有把這兩個崑崙聖使殺人滅口。
白猿老祖也高呼道:“太初道友,殺了兩位聖使,你就是八祖之首,統御五洲。”
李太初聽了梨山和白猿的話,並未動手,問若未聞。陳摶心裡明白,這是話沒說到點子上,不夠盡。陳摶老祖也年輕過,那也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老狐狸,開口道:“太初兄弟,這崑崙聖使若是跑了,一定不會放過欣蘭門。”
這話雖然簡單,也沒有讓太初擊殺兩位聖使,只是簡簡單單的說出可能的後果。也即是這個簡單的後果刺激了李太初,他心裡一顫。太初不喜歡殺戮,能饒人處且饒人,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家人受到威脅,這是他的底線。太初心裡早已把陳摶老祖罵了千百遍,他這不等於給崑崙聖使通風報信嗎?這一招夠狠的,把李太初逼到了絕路,不殺聖使都不行了。
下一剎那,太初的匕首已經刺破了女聖使的丹田。那女聖使眼睛裡盡是不甘心,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吞出一口鮮血,目光呆滯。碎了丹田雖然不會死,可一身的修為就這樣廢了,而且再也沒有修煉的機會。那女聖使摔落在地上。
正在那邊抓王禪的男聖使此刻已經掌控了局勢,王禪本就身受重傷,下一劍他有把握擊殺王禪。王禪精疲力竭苦苦支撐。
見這李太初竟然真的把女聖使殺死了,又驚又怒。他隔空揮出一劍。這一劍竟然發出一道劍氣,那劍氣如同一把彎刀斬向王禪。王禪避無可避,只好丟擲鬼谷缽盂抵擋。那鬼谷缽盂被震了回來,砸在了王禪的胸口,王禪噴出一口鮮血,被擊落在地。
男聖使還要揮出第二劍,斬殺王禪。可還未及他反應過來,太初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兩人相距兩三里。崑崙聖使透過和王禪戰鬥總結,這五洲大陸修真者的瞬移只能在幾百米的範圍內,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太初會在瞬息之間移動兩三里的距離。
王禪老祖只能在一個移形換位陣法內瞬移,不能從一個陣法瞬移到另一個陣法。自然沒辦法超過幾百米的距離。可李太初的陣法佈置到整個仙道,至少不出這島嶼,可以瞬間到島上的任何位置。
鐺的一聲響起,那男聖使的寶劍竟然擋住了太初的攻擊。太初道:“好快的速度。”
只在這剎那間,男聖使已經飛出百米,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女聖使的屍體。
王禪大呼:“不能放過他。”此刻的王禪老祖,面色蒼白,頭髮凌亂,身上的衣衫破臉,鮮血向不要錢一般向下湧來。
太初豈會不明白,男聖使若是帶著女聖使的屍體逃了,欣蘭門恐怕必遭毒手。太初人影閃動,對那男聖使緊追不捨。雖然都是金丹期,這大師兄似乎比那師妹強的多,無論是修為境界那還是身法,都不是女聖使可以比擬的。尤其是剛才那一道劍氣,太初心裡明白,若是自己也未必躲得過去,要知道,自己不會使用劍氣,用一把匕首是無法抵擋一道劍氣的。
小黑蛇激動的聲音道:“不要殺他,我要他的金丹!”若是能吞了這傢伙的金丹,小黑蛇有望恢復到金丹期的功力,他豈會不激動。小黑蛇不知道李太初的內力為何如此渾厚,竟然和金丹期媲美。每個修真者都有自己的秘密,它自然是不會問的。小黑蛇做夢都想回復金丹期的實力。
太初此刻有些力不從心,剛才靈元力被王禪老祖的鬼谷缽盂吸走了大半。他之所以與那女聖使速戰速決,就是這個原因。若是讓他恢復靈元力,他有信心殺死這個男聖使。現在卻有心無力。
太初人影突然消失不見。男聖使提高警惕,不見太初蹤影,他不敢停留,衝向地上的屍體。他一手抱起女聖使的屍體,正要逃走,太初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把匕首捅入男聖使的側腰,男聖使一聲慘叫,險些摔倒。
他一咬牙,渾身金光大盛,化作一個金人。狠狠的留下一句話:“小子,你害我燃燒金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一道金光朝著遠方射去,眨眼就消失在天際。
太初大叫:“不好!”太初心中焦急,這人要是討回崑崙山,後患無窮。
小黑蛇道:“不用追了,你根本追不上他。離開這陣法你也殺不死他。他燃燒金丹逃走,就算活下來也是個廢人了。想回崑崙山,千萬裡之遙,一個凡人,最快也要一年。只可惜了那兩顆金丹吶,一個被你毀了,另一顆燃燒了,哎。”小黑蛇嘀嘀咕咕的惋惜不已。
太初一個瞬身,把掉落在地上的鬼谷缽盂撿起來,一道莫名的力量透體而來。李太初冥冥中感覺到自己的命運似乎與這鬼谷缽盂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缽盂表面上雕刻著晦澀詭異的銘文。向缽盂內看去,缽盂口處是一個黑色的漩渦阻隔了視線。
此刻的王禪已經被弟子扶到了八祖的坐席上,九轉大還丹被聖使搶走了,他內服外用,上好丹藥,精神恢復了許多,他的傷勢本來就是皮外傷,沒有傷及根本。雖然內力耗盡,可還勉強支撐的住。
太初落在地上,八祖與仙門弟子鴉雀無聲,看著李太初的一舉一動。單從實力上講,此刻的李太初比兩位崑崙聖使更可怕。十五仙門要剿滅欣蘭門,這是每位修真者都知道的。現在對方會不會出手報復,只有聽天由命了。
王禪狠狠的看著李太初,他恨不得把李太初活吞了。可他心裡明白,剛才的戰鬥,李太初儲存了實力,自己就算有鬼谷缽盂也殺不死李太初。更何況現在鬼谷缽盂已經到了李太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