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啊,我知道錯了。”容易認錯道,態度無比誠懇,他也知道,混入軍營是他們不對。
“好了。”南亦舒對容易說,“你跟我走。”
“做什麼?”容易問。
“當然是給你入了軍籍,這樣,你也就不算是混入軍營了。”南亦舒說道。
他其實在容易剛開始不知道是他而進行反抗,便見識到了容易的功夫,也就有了這想法,而且,他能感覺到此人天生神力,這樣的人,不讓他在戰場上發光發熱,實在是可惜。
也不知道容將軍為什麼不讓他這個小兒子參軍,是因為年紀尚小嗎?
容易一聽這話,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反駁道:“不,不行。”
“為何?”南亦舒不解。
“父親說了,我容家每代只能有一人入官場,這也是祖訓。”容易說。
南亦舒皺眉,這是什麼奇怪的規矩?
“樹大招風,我們容家有一個在官場就夠了,若是都去,怕物極必反。”容易說。
這也就是他二哥與他都不入官場的原因。
南亦舒聽了這原因,嘴角微抽,得了,他們家老祖宗還挺自信。
而且,這是人家的祖訓,他確實也不能強迫別人違背。
“那好吧,那還是軍規處置吧。”南亦舒說。
“怎麼處置?”容易問。
“無關人等,出去軍營,一律杖責一百。”其實到了現在,大周的律法已經寬鬆了許多,不是動不動就要人命了,不過,杖責一百,小命也差不多去了一半了。
“好。”容易倒是不在意,一口答應了,然後又說:“我是男子漢,姐姐的處罰,我也替她受了。”
“行啊,小子,倒挺有氣概,但二百軍仗下去,你這條命……”南亦舒倒是佩服起這個小子了,但也不能看著對方不要命啊。
“沒關係,我受的住。”南亦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容易打斷了。
他平日被父親責罰,沒少受軍仗,能承受,而且,就算不能承受,也要承受。
不看他平時總是和姐姐拌嘴,但絕不允許看著她受傷害的。
“行,那我先給容裳說一聲。”南亦舒說,想來容裳也不會答應。
“不用去了,你也知道,我姐姐不會答應的,所以,就先打了再同她說吧。”容易說。
南亦舒不由笑出聲,打完了還說什麼,看他們姐弟情深嗎?
“走吧。”容易說完,便要走,這次,倒是他走在前面了。
在他們離開之前,容裳已經進入帳中了,此刻君無咎低頭看書,而容裳則站在一邊,低頭撤自己的衣袖。
兩人都不說話,一時間帳中的氣氛無比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