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咎和天樞一同站在這富麗堂皇的宅院門口,別看此處偏僻,可這言居卻一點也不馬虎草率,從外面就能看出它的金碧輝煌,也能看出,這裡的主子為建比院花費了不少金銀和心思。
門“吱啞”一聲被開啟了,一個僕從從裡面走出來,對君無咎他們說:“兩位請進。”
君無咎跟在這位僕從的身後,一路向著內院而去,其實,他以前也來過這裡,那時是春天,這院子才是真得美不勝收,如今,倒是比之遜色了些。
僕從將君無咎帶到一幢房舍前,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就退下了,看來,司言是知道他有事相商,所以給出空間,讓他能單獨同之商議。
君無咎示意天樞在外面等他,然後一個人走了進去。
君無咎一進來,便看到躺在榻上,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書,慵懶地眯著眼的男子。
如果對方不是穿得金光閃閃的樣子,君無咎說不定還能嘆一聲好一個偏偏公子少年郎,可他這副裝扮,實在是讓人讚歎不起來。
司言看到君無咎後,才坐直了身子,說道:“你來了,坐吧。”
君無咎找了一個離司言比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司言見君無咎如此避之不及的模樣,不由說道:“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君無咎面無表情地看一眼司言,他自然是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君無咎覺得,傻這件事會傳染,尤其此人還傻得如此張揚。
司言自然不會知道君無咎的想法,還以為他是因上次在酒樓的事情,愧疚了,笑著說:“是不是因為上次你同別人砸了我的酒樓,所以才不敢面對我。”
君無咎看著司言說:“不是。”
司言一愣,沒想到君無咎會否認,那他是否認他砸了酒樓,還是不敢面對他啊?
君無咎見司言沒有明白,說道:“第一,我沒有不敢面對你,第二,她不是別人。”
如果是第一句司言還毫無波瀾,那麼第二句,就被掀起了興趣。
司言看著君無咎問:“聽君哥哥的意思,這女子同你關係不一般啊。”司言私下裡總是喜歡叫君無咎哥哥,也不知是什麼惡趣味,估計是為了隔應他,不過,君無咎提醒了他很多次都沒用,即使是揍了一頓也沒用,反而叫得更勤快了。
君無咎還是不適應他如此喊自己,先是皺了一下眉頭,才說:“我此次前來,不是同你說這些的。”
司言見君無咎如此嚴肅,多多少少也被感染了一些,收回自己痞痞的表情的目光,看著君無咎說:“有什麼事情找我,說吧。”
君無咎說:“你知不知道,大秦很快便會和大周開戰。”
司言點點頭,說:“略有耳聞。”他們行商之人,也自有自己的一套獲取訊息的方法。
君無咎說:“那你也應該知道,打仗,需要什麼。”
司言想了想,說:“天時、地利、人和?不對啊,這同我也沒有關係啊。”又想了想,恍然大悟,盯著君無咎說:“糧草、馬匹、兵器?”
君無咎不會是想要從他這裡獲得這些吧?司言瞪著君無咎問:“你該不會是想……”
君無咎說:“沒錯。”
司言立刻說:“想都別想,這些,朝廷自然會給你的,幹嘛找我這一屆商人。”
這戰場上,得有多少人啊,找他要這些,他得花多少錢,他平時就一毛不拔,啊呸,克勤克儉,讓他來拿這筆物資,是想要他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