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別人的感情倒是耳清目明,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看不出來了,她怎麼就沒看出自己喜歡她呢?君無咎無奈地想。
“易珵也喜歡阿辭。”君無咎說,這麼多年的相處,他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可是,我沒看出來。”容裳說,她們沒感覺到易珵對阿辭的男女之情,“易珵雖然也關心阿辭,但更多的好像在躲著阿辭,好像不想和阿辭有過多的接觸。”
“才多長時間,就看出這麼多啊。”君無咎寵溺的看向容裳,她在看人這方面,有時候也挺敏感的啊。
當然,也不看看她是誰,容裳驕傲地想。
“阿辭所練的功法,不能動情。”君無咎說,所以,從他見到這個師姐時,她就是這般冷冰冰的樣子,同誰都不熟,她這樣,應當就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冷,不讓情緒有撥動吧。
“這是什麼功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容裳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法那阿辭呢?她對易珵動了情,會怎麼樣?
“那這練習功法之人動了情會如何?”容裳問君無咎。
“輕則被烈火灼燒,痛不欲生,重則面板灼傷,容貌盡毀,功法全失。”君無咎說的時候有些沉重,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同門。
“那阿辭?”容裳想到顧阿辭所帶的面紗,心中一緊,她的臉是不是已經毀了。
“她的臉確實被毀了,師父費盡心思,也僅僅是治好了一些,但她的下半邊臉,卻實在無能無力。”君無咎說。
臉對一個女子有多重要,容裳能明白,阿辭的臉毀了,該有多傷心。
“其實臉毀了,阿辭師姐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僅僅是功法的減退。”阿辭是一個沉迷於道法的人,這也是她當初為什麼選擇反噬這麼深的功法的原因。
這功法雖然反噬深,卻也厲害,她大概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人吧。
“這阿辭對道法也太執著了吧。”容裳說,被反噬了,也只擔心功法的減退。
“不,就是這麼一個對功法如此執著的人,卻為了易珵,願意放棄所有力量。”君無咎說,在他知道這一切時,他是驚異的,他沒想到,那個視道法如命的人會為了愛情放棄功法。
“那易珵呢?”君無咎剛剛說易珵也喜歡阿辭,可為什麼他們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易珵躲著阿辭,不敢接近她,是因為擔心阿辭嗎?怕這份感情讓阿辭受傷?
“易珵怎麼忍心看阿辭為了他放棄自己最熱愛的道法,還深受重傷呢。”君無咎說。
容裳不由得心疼起這一對來,明明愛著對方,一個雖然願意付出一切,去換去和對方在一起的機會,一個卻怕對方的愛會害得她失去一切,將對對方的愛藏起來,退縮到一旁。
都是愛而不得,容裳也說不清這兩個人誰更痛苦一些了。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容裳問君無咎。
“不知道。”君無咎說,想了想,又說自己的猜測,“顧阿辭所練功法為至陰至冷的,動情後的懲戒卻是至陽至熱,若能找到至冷之物壓制,說不定可行。”
“那為什麼不找啊?”容裳問,若能找到,說不定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他們當事人都不想辦法,我一個旁人急什麼,更何況,這也僅僅是一個猜測,行不行的通還不一定呢。”君無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