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亦崢不解地看著君無咎,難道他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忠義侯府的清白。不可能啊,當年知情的人都已經被處理了,他怎麼會有證據。
難道是孔侑?南亦崢不由懷疑。
“你不用想了,是你想不到的人。”君無咎將南亦崢的表情看在眼中,說道。
“將他帶走,至於其他人,不用留活口。”君無咎吩咐完,就轉身離開了。
東方暈開紅光,將黑夜打破,時間織出絢麗色彩,在人不經意間變換著,一滴露珠滴下,打在葉下的容裳臉上。
“嗯?”容裳睜開雙眼,疑惑地將臉頰上的露珠拂去,盯著指間晶瑩的水珠,有些疑惑它從何而來。
“你醒了。”苗聽雨看到容裳醒來,便開口說道。
“嗯。”容裳笑了笑,回道。
“你是一夜沒睡嗎?”容裳皺眉問,她昨日本來是陪著苗聽雨一同等著隊伍回來的,但是後來實在撐不下去,才,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可是看苗聽雨的模樣,應當是一夜未眠。
“對。”苗聽雨點點頭,她已經等了很久了,可是為什麼隊伍還沒有回來?她有些不耐煩,快要等不下去了。
“不要著急,應當就要回來了。”容裳看苗聽雨的表情,便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於是對苗聽雨說。
“孃親,您等了這麼久,一定餓了吧,先用些早膳吧,或者一邊吃一邊等啊。”鬼嬰從後廚端著做好的早飯,小心地走過來,將飯菜一個一個擺放在木桌上,邊擺邊對苗聽雨說。
“姐姐早。”說完,還對一邊的容裳打招呼。
“阿嬰早啊。”容裳笑著回應。
“姐姐吃早餐。”鬼嬰將餐具擺在容裳面前,說道。
“謝謝阿嬰。”容裳揉一揉鬼嬰的頭,說道。她真的是越看越覺得鬼嬰可愛啊。
“孃親。”鬼嬰看著沒有動筷的苗聽雨,小聲地喊。
“我沒有胃口,你們吃吧。”苗聽雨瞥一眼桌子上的菜餚,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吃飯。
“孃親不吃,那阿嬰也不吃了,阿嬰去外面幫孃親看著人回來了沒有。”鬼嬰見苗聽雨如此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想著,孃親既然關心昨夜出去的人,他就出去看著,這樣,也能幫到孃親。
“哎……”容裳見鬼嬰失落地往外走,想要留住他,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看著他垂頭喪氣地出去了。
“前輩,阿嬰他很愛你。”容裳在鬼嬰走後,對苗聽雨說。
“什麼?”苗聽雨愣神之間,聽到容裳叫她,卻沒有聽到她說什麼。
“我說,阿嬰很愛你。”容裳有重複一遍。
“我知道。”起初,聽到這句話,苗聽雨一愣,但想了想,吐出三個字。
“那你還那麼對他。”容裳說。她一個外人,都心疼那小子了,可是,這個做孃的倒是狠心的很。
“你不知道。”苗聽雨嗤笑一聲,略微有些失落。
“我知道,上一代的恩怨嘛。”容裳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
“你知道?君無咎告訴你的?”苗聽雨眼神犀利地看向容裳。
“不是啊。根本不用君無咎說,我看你對鬼嬰和那個莊主的態度也能猜出一些。”容裳低頭,嘀咕著說。
“你既然能猜出來,就應該明白,我不可能像平常母親對自己孩子一樣對鬼嬰。”苗聽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