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慘淡的笑了笑,“何必呢,周翰騁,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非要去理論些什麼?”
“你看不起我,我就偏偏要你看看!”
舒晴掙開周翰騁的手,“已經跟我沒關係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走出民政局,拿到離婚證的那一秒鐘,舒晴就覺得自己身上的重擔終於是放下了。
她答應老a做線人,也不過就是想要掙一口氣而已。
她現在回想起來幾年前,和這個男人牽手走進婚姻殿堂的時候,是多麼的快樂,對未來是有多少期許,可卻沒有想到,一腳踩進來,就是一身的泥淖,滿手的骯髒。
現在,都成了前塵往事,似乎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一樣。
周翰騁看著舒晴的背影。
和當初,她走來的時候一樣,背影挺拔。
只是,過了最好的雙十年華,這幾年裡,她也不再是那樣青春活力的小姑娘了。
舒晴拉開了車門上車,最後看了一眼後視鏡,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周翰騁。
再見了,周翰騁。
餘生,願不復相見。
…………
周翰騁當晚回到家裡,周江河還特別組織了一場家宴。
只是這場家宴,舒晴帶著女兒走了,大嫂朱晗也回了孃家,周翰楓和周卿卿都去了國外留學,就只有周翰越夫妻兩人,再加上楊沁渝和田佩佩。
對於周江河來說,周翰騁和周翰越,都是一視同仁,並無別的半點差別。
餐桌上,周江河竟然讓周翰騁把證據給藏的嚴實點。
周翰騁夾菜,“那也要看三弟會不會放過我這一馬。”
周翰越笑了笑,“這是二哥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江河放下筷子,沉聲說道:“現在哪一個公司能沒有點貓膩,能沒有點背地裡的灰色地段,這都正常,弄成窩裡鬥,讓別人平白無故的看了我們自家人的笑話了。”
徐思沐總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
沒想到,周江河竟然是這種思想。
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滲出的幾分嘲的諷笑,就讓周江河眯起了眼睛。
他轉向徐思沐,“你有什麼意見?”
這是徐思沐嫁給周翰越近三年,住進周家大宅半年,周江河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
徐思沐故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來。
“爸爸您是在給我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