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恬看見鄭東良手指上的創口貼,“你的手……”
“沒關係,剛才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了,你嚐嚐,我第一次做菜,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徐夢恬的眼眶有點溼潤。
鄭東良是豪門少爺,就別說做菜了,恐怕從小家務都是很少做的,現在卻為了她做了這樣一大桌子菜。
說不感動,是假的。
她是一個心腸柔軟的女人,因為從小就是被人拿捏著膽戰心驚的長大,別人對她的一丁點的示好,她都視若瑰寶。
鄭東良眼神裡閃過一道精光,主動伸出手來,越過桌面,握住了徐夢恬的手。
“夢恬,別哭,你一哭,我感覺我的心都要碎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今後我會好好的補償你的。”
…………
梁錦墨破天荒的在徐思沐的病房裡呆的時間超過了十分鐘。
要知道,梁錦墨自從是隨時隨刻都能嗅到熱戀的酸腐味道之後,就已經是避恐不及了。
要不是他是周翰越最信任的醫生,他現在都不想做她的主治醫生了,隨便找個婦產科的大夫過來。
徐思沐發現這一點,立即就問:“梁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梁錦墨這才轉過身來,手從白大褂口袋裡面拿了出來,“你有沒有發現你大姐的異常?”
徐思沐一愣。
異常?
她想起在徐夢恬來看她的時候的表現。
“好像沒有吧,”徐思沐又想了想,“好像是有欲言又止。”
梁錦墨哂笑了一聲,向後靠了靠,抱起手臂,“我看見鄭東良來接她,噓寒問暖的,又是去拎包,又是幫忙開啟車門。”
徐思沐好似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不可能吧!”
大姐和鄭東良已經是結婚有好幾年了,就別說婚姻的七年之癢了,就連七個小時都沒有過,鄭東良就已經是原形畢露了。
梁錦墨聳了聳肩,聲音不自覺的就已經帶上了點諷刺的笑,“興許……是改變了?”
徐思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是你沒見過鄭東良那副德行,說好聽點,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不好聽點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徐思沐說,“根本就不可能。”
梁錦墨挑了挑眉,“那你姐偏偏就吃這一套呢。”
徐思沐有瞬間的沉默。
是的。
大姐嚮往的就是能有一個家,如果真的鄭東良忽然對她轉變了態度的話,第一個被這種好衝暈了的,就是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