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重先去把她岳母介紹的女孩給放了出去,親自送上了車。
不一會兒,周翰越也來了。
他登記簽字,把臉上掛彩的周卿卿給領了出來。
“你真是能耐了啊,偷偷地從國外提前回來,就是為了跟人打架鬥毆?”
周卿卿朝著周翰越做了個鬼臉,結果一時沒有控制好臉上的表情,扯動臉上的傷口呲牙咧嘴了一下。
“哥,你可別給媽說啊。”
“不說?就見鬼了。”
“哎,你別說嘛,我以後肯定不敢了。”
“不敢幹什麼?”
“我以後絕對學會智取,不能在腦子一熱就擼袖子上了,”周卿卿跟在周翰越身後,“哥,改天你給我報個跆拳道班吧。”
“你還想學打架?”周翰越眼皮跳了跳。
“我沒有啊,我就是想要……自衛。”
周翰越直接對周卿卿的話置若罔聞。
本來就是夠難管了,到時候要是真的再學會跆拳道,就不僅僅上房揭瓦這麼簡單了。
周卿卿蹦蹦跳跳的跟在周翰越身後上了車,又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叫了停車,開車門就衝下來。
“李崢科!”
周卿卿跑到李崢科的面前,直接拉過他的手,將手裡的一瓶雲南白藥遞給他。
“你臉上可別留疤了,記得用啊,我先走了!”周卿卿擺了擺手,笑著,“拜拜!”
她分明現在臉上掛彩,還帶著淤青,笑起來的模樣又醜又怪異,比起李崢科臉上輕描淡寫的一道痕跡,周卿卿的傷勢更嚴重。
可是現在,在李崢科看來,卻是一朵燦爛的太陽花。
最美,最自然。
陸景重輕咳了一聲,“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
李崢科這才紅著臉收回了目光,別開了眼,手指捏著藥膏盒子,涼沁的感覺浸著手掌心。
陸景重也算是看著李崢科長大,偏頭問他:“你這是喜歡她了?”
“沒有。”李崢科沒有任何猶豫的否認。
沒有。
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