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湛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晃了晃脖子,骨骼交錯發出咔咔的聲音。
“上次在方若菡門外,你是故意放水的吧?”
盧湛上次交手的時候,還嘲笑周翰越是久臥溫柔鄉,導致身手都已經退化了,幾下就被他打的丟盔卸甲了。
可是現在看來,周翰越出拳的準頭和速度,都明顯比上一次要強很多。
短短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是無法突擊上來的。
盧湛說:“你真是對自己夠狠的。”
周翰越向後退了一步,“盧湛,你的精神狀態需要調整,現在我的心理診所的地址是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盧湛粗暴的打斷了。
“老子現在好得很!不用你替我開解!”盧湛把手腕的扣子解開,“你他媽的就是名過其實!阿珩也看錯了你了!什麼心理輔導精神開解,都是假的!你就是想要借這件事情去接近徐思沐好去撬牆角!媽、的,就連阿珩都被你給騙了!”
盧湛的吼聲,引來了門口保安的注意。
這邊畢竟不是普通的墓園,保安系統都很全。
“你們在那兒幹什麼呢?不許大聲喧譁!悼念完了就趕緊離開,不允許在這裡逗留!”
周翰越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前,給盧湛的的領口塞了一張名片。
等到周翰越走遠了,盧湛才將名片給拿了下來,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心理諮詢室的地址,將名片撕的粉碎,順手丟在垃圾桶裡面。
他不會承認他自己有病。
有病的是周翰越。
是徐思沐。
是他們這一對聯合起來騙了陸珩的狗男女。
阿珩,你等著,我會幫你討回公道,送他們下地獄。
…………
當晚,周翰越回來的很晚,回到家裡,臥室的燈,還是亮著的。
這次,亮起燈的,是他睡的主臥。
自從有了小靈韻之後,徐思沐就從周翰越的房間裡搬了出來,兩人分房。
他推開門,看見徐思沐靠坐在床邊。
而在茶几上,平攤開的,是一份a4紙列印出來的檔案。
“我回來了。”周翰越說。
徐思沐將手中的書本放在一邊,“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