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湛看著徐思沐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當晚,等到陸珩回來,徐思沐先忙前忙後的仔細檢查了一下陸珩,除了手腕處有點擦傷之外,沒有別的。
她幫他處理傷處,忍不住抱怨幾句,“你不是答應了我不會受傷的麼?”
“小傷,沒事的,男人怎麼能不受傷呢。”
徐思沐對上陸珩一張俊臉。
被迷彩顏料給畫的看不出本來臉色,唯獨是一雙眼睛黑而亮。
徐思沐說:“你那個戰友,叫盧湛的,是不是有點問題?”
“嗯?”
“他今天受傷挺重的,還縫針了,麻藥都不打的,”徐思沐說,“而且,我總覺得這人很古怪。”
“軍人,扛痛,”陸珩說,“要我,有時候也不打麻藥,一聲不吭,你信不信?不信我下次你給我……”
徐思沐直接把他的嘴給捂住了。
“不吉利的話不要說!”
門外主任叫徐思沐,她應了一聲往外走,先給陸珩端上來一杯水,“我出去一下。”
陸珩拿起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
那邊有時差,也是過了一會兒才接通。
“盧湛不是一直在去你的心理諮詢室麼?是恢復了吧?”
“我認為沒有。”
陸珩有點驚訝,“但是他提供的醫生診斷書裡是寫的已經恢復……”
“那不是我開的,”周翰越說,“那是他找了別的醫生,然後還做了權威的鑑定,其實我診斷他還沒有完全好,他只是表現的很正常而已……”
陸珩問:“如果能表現的正常,那也就說明快好了吧,說明他還有自身的制控能力。”
“可以這樣說吧,只能是靜待觀察。”周翰越皺了皺眉,聽著聽筒內傳來滋滋的電流聲音,間歇性的還會斷掉,不由得皺眉,“你那邊訊號怎麼這麼差。”
“這邊訊號塔不穩……”
“主任剛才說又來了一批傷員,是在……”
徐思沐走進來,才發現陸珩在打電話,把說了一半的話又給停了下來。
電話另外一頭的周翰越,聽見了徐思沐的聲音。
他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徐思沐也去了北非?”
“嗯,她偷偷瞞著我當志願者來的,也快回去了,她快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