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看來……
門從外面開啟,林宇站在門口。
“徐太太,徐小姐,老闆來了。”
周翰越已經先去辦公室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此時就是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褲。
“抱歉,等久了。”
“不久,”陸清笑著站起來,“這個時間也是我定的,來的不巧。”
周翰越抬手,讓林宇看茶。
陸清說:“不用,我這裡還有。”
徐清雅也擺手,於是林宇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周翰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臉上帶著得體的笑,“今天也是冒昧想要請徐太太過來,不知道徐太太知不知道所謂何事?”
陸清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看不出此時周翰越是在想什麼。
這男人面上帶著分外儒雅的笑,端起茶杯在喝水,就好似真的是隨口一問。
但是陸清知道,不是。
如果周翰越沒點手腕沒點洞察力的話,也就不可能爬到這樣的高度來的。
陸清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做個猜想,難道是因為陸家的那個質檢的合約?”
陸家質檢的單子,就是在徐思沐出事之後被扣下來的。
陸清讓孃家的兄長去詢問過了,並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原因,就是被擱置了。
但是質檢合格的標準不給下,他們的專案一天就算是耗費幾千萬也都不能動。
陸清已經是被哥哥在那邊催促過幾次了,她都一直告誡要按兵不動,後來哥哥那邊幾番打聽,也才打聽到了,原來質監局那邊扣下來陸家的單子,是源自於周翰越的授意。
周翰越看向陸清,手腕輕輕的動著,喝著茶水。
陸清比他想象的更聰明。
否則的話,也不會做事從來都滴水不漏,任何事情她都沒有留下過一點把柄了。
這種女人,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的話,實在是不能動,否則的話就打草驚蛇了。
他笑了笑,手指捏著茶蓋,輕輕的在茶盞闔上,“徐夫人真是一猜就中,正是為了那件事情。”
陸清緊繃的心絃就放鬆了下來。
周翰越說:“我最近和漢方那邊結了樑子,就給我朱二哥去了個電話,跟質檢局那邊打了一聲招呼,把報告給扣下來了,誰知道給弄錯了,歪打正著的撞上了陸家的報告,也該是我道歉。”
“不用,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陸清忙擺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哥那邊還說,肯定是給搞錯了,相信政府那邊早晚就有昭雪的一天。”
周翰越把茶盞輕輕地擱在桌上,“我也相信,肯定是有昭雪的一天,我今天就叫林宇去辦,就可以放行了。”
“好,好。”陸清臨走前問,“聽說思沐這兩天請了假了,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