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越看出徐思沐心中所想,點了點頭。
“你剛才是不是想歪了?”
“……”徐思沐義正言辭,“沒有。”
周翰越含笑不語。
這不語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徐思沐覺得不管她是不是想歪了,周翰越都把她給想歪了,所以她的解釋壓根沒用。
過了一會兒,徐思沐問:“其實,我有個疑問。”
“嗯?”
“船是鑿出洞了,但是還不至於說一上去就沉,難道你父親上了船,不會發現然後求救麼?”
周翰越抿了抿唇,“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父親習慣午夜前來,而且是會在船上冥想的,他早年的時候有一個遊方道士來,指明瞭一套冥想的方法,在這個湖上冥想的時候,就會夢見他的亡妻。”
徐思沐不可思議的同時,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麼就是說,即便是船完全沉了,周江河也有可能毫無察覺,就這樣的沉入湖底。
這個假設,讓徐思沐心底裡發涼。
周江河的這種習慣,只有周家大宅裡面最親近的人知道。
“你父親知道這事兒了麼?”
“不知道。”
“管家沒去報告?”
“你還是太不理解這種大宅門裡面的醃漬事兒,”周翰越笑了一聲,“多的是明哲保身,這種事情一旦沾染上,必定先調查的把自身掉一層皮,何必自找苦吃呢,況且,訊息是封鎖的,對外只說是因為船隻年久失修,換一條新的。”
徐思沐哦了一聲,趴在自己的腿上,目光順著灌木叢之間的枝丫看著外面的湖邊。
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照在平如鏡面的湖面上,細碎閃光。
誰能想到,這樣一幅美景下,竟然是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那你怎麼知道,這船肯定是會在今晚動手腳?”
“因為明天是我父親亡妻的忌日。”
“但是這兩次之間時間這樣緊密,對方就不怕被人發現麼?”
“成功的機率和失敗的機率是對等的,畢竟,如果我是他,就知道,一旦錯過了這一天,就無法斷定究竟是哪一天我父親會來這湖邊,會不會出現別人先上了船的這種問題,夜長夢多,值得一搏。”
徐思沐默了默。
她有點冷,抱緊了自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