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時,噶盧岱坐在馬車內準備回別院,胤禛策馬隨著胤褆回來接噶盧岱母子,索克的側福晉駐足看著胤禛,想著噶盧岱是善妒之人,定然沒在四爺的面前提過博爾濟吉特侍妾,她甩開嫡福晉派遣的嬤嬤,快速的跑到胤禛的馬前。
側福晉忽然衝出來,驚擾到胤禛的座機墨藍,前面的馬蹄高高抬起,胤禛只能先穩住了墨藍。
“老四!”胤褆聽到胤禛座機的嘶吼聲,趕緊往後面看去,一個身著淡藍色蒙古常服的女子,站在了馬前面。
“大哥,我沒事兒。”胤禛穩住墨藍的情緒。
“給四貝勒請安,奴婢乃是博爾濟吉特侍妾的額吉,今日前來領宴,瞧著您出現了,想著給您請安的。”索克側福晉自大的說道。
“放肆!”胤褆惱火了,他一個親王,居然沒能護住自己的弟弟,在別院的門前,被人給傷了。
“大哥,這是弟弟的家事兒,我會親自處置的。”胤禛冷笑起來。
此時,噶盧岱與妯娌們有說有笑的出來了,宜肯額板著小臉被大嬤嬤抱著。
下午時,宜肯額剛剛睡醒,索克側福晉忽然上前,嚇到了小傢伙,大聲的哭泣了很長時間的。
他黝黑的丹鳳眼瞧著胤禛,對他伸出短粗的小手,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宜肯額,這是怎麼了。”胤禛很是心疼的抱著兒子,宜肯額是個乖巧的孩子,極少會這麼哭鬧的。
“回四爺,小主子是受到驚嚇了。”大嬤嬤沒有隱瞞,趕緊把下午發生的事兒說了。
胤禟和胤礻我趕來時,正好聽到大嬤嬤的話,胤礻我快步上前。
“宜肯額,十叔給你買好吃的了。”胤礻我上前說道。“四哥,這裡交給弟弟來處置可好,福晉是蒙古部落的人,說話是更有分寸的。”
宜肯額聽到胤礻我買了吃的,丹鳳眼看向了他,剛剛被淚水洗刷過的雙眼更明亮了,讓他瞧著心軟了。
“爺,這個是四爺的家務事,你在這裡插嘴幹嘛,我回去會和阿布提上一句的。、”十福晉趕緊說道。
十福晉的額吉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女眷,極多是與索克較好的人。
“好了,阿瑪抱抱。”胤禛抱著宜肯額,在他的小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巴彥,你親自派人把兩位福晉送回去,內務府的規矩嬤嬤們有些鬆懈了,你去敲打一下。”胤禛不希望噶盧岱被誣陷。
索克嫡福晉臉色慘白,每次帶著側福晉出門,都會是這般結果。
“臣婦管教不嚴,求四爺贖罪。”索克看在侍妾的份上,定然是偏聽偏信,回去後,她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福晉,巴彥會與索克說明情況,若是索克敢再胡作非為,定然不會饒了。”胤禛警告過索克了。
在直親王別院門口,上演了一場鬧劇,不少官眷們在遠處瞧著,發現幾位爺對蒙古的女眷可不恭敬。
幾位蒙古貴女在幾位爺的後院地位不高,官眷們紛紛撂下了馬車的門簾,準備回去與各自的當家人商議了。
回到別院,噶盧岱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頭上僅帶了一隻玫瑰金絲絨花,雙耳各帶一隻水滴形的珍珠耳墜,雙手上各帶一隻紫翡的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