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帳篷內,聲音很是雜亂,噶盧岱一身淡青色的常服,頭上挽起了兩把子頭,右手攙扶著大嬤嬤的手背,踩著花盆底兒一步步邁入了帳內。
福晉們聽到聲響,紛紛扭頭往外瞧著,發現噶盧岱一臉漆黑的站在門口,趕緊躬身請安了。
“四弟妹,你怎麼過來了?”尹根覺羅氏一臉驚訝,之前,安排林嬤嬤帶著泰芬去躲避,沒想著讓她過來呢。
“嫂子,爺在帳篷內照顧宜肯額和泰芬,讓我來嫂子這裡看看,若是有人在背後折騰,爺會出手處理的。”噶盧岱直接道。
她發現孟和福晉沒在這幾個福晉之內,顯然是已經得到了訊息,不準備過來了。
“四福晉,您來的正好,過年前,部落裡面準備參選的秀女都被送入京城了,直到現在,都已經十幾日了,秀女們都沒從理藩院那邊傳了書信過來,臣婦們有些擔憂自家的孩子,才過來的。”幾位福晉趕緊道。
噶盧岱冷冷的笑起來:“福晉們既然是打探訊息,為何要刁難大嫂呢?”
“四福晉,我們只是嘴上話,根本沒刁難的。”漠北噶爾尕親王福晉道,“家裡最俊俏的兩個孩子過去,首領一直很是擔憂道,想要透過訊息問問,卻發現根本傳遞不過去呢。”
幾位福晉紛紛附和起來,噶盧岱瞧著她們,嘴上是打探訊息,實則是在逼迫尹根覺羅氏答應幫忙。
“我們都在西北這裡待著,能得到京城內的訊息還是極少的,您總不能讓我們妯娌為難吧。”噶盧岱理直氣壯的道。
胤禛定叮囑了,對待蒙古福晉們要強硬幾分,胤褆一直在軍營內,福晉們認為首領們與他的關係幾位親近,紛紛拿捏長輩的架子,對尹根覺羅氏吆五喝六的。
“四福晉這話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嘴了。”噶爾尕親王福晉道。
“福晉,既然您不知道怎麼,就帶著福晉們離開吧,在儲秀宮內進行訓練,都是宮內的規矩嬤嬤們教導,宮內最忌諱私傳訊息了。”噶盧岱直接道。
話音落下,福晉們都膽怯,若是真被萬歲爺惦記上,待選秀女們的未來或許無法預測了。
“既然四福晉都這麼了,我們只好先告辭了。”噶爾尕親王福晉道。
幾位福晉離開後,尹根覺羅氏才鬆懈下來,剛才,幾位福晉甚至都想把泰芬的婚事定下來,就是想要拿捏胤褆呢。
“大嫂,您歇會,泰芬在我那邊肯定沒事兒的。”噶盧岱瞧著尹根覺羅氏,無奈的道。
“弟妹,真的謝謝你了,這些福晉們此次過來,想要定下泰芬,我無法多,只能與她們迴旋,擔憂她們會對泰芬下手,”尹根覺羅氏道,“泰芬的名聲才是最重要的,爺了一直在邊陲的軍營內,根本沒辦法來顧慮這邊的。”
“大嫂,阿諢和我,讓我多來幫襯您一把,泰芬就先放在我們帳篷吧?”噶盧岱道。
“不用了,若是放在你的帳篷,爺回來定然發火。”尹根覺羅氏雙手一攤,“爺對泰芬是特別在意呢。”
夕陽西下時,營地內恢復了安靜,胤褆聽到泰芬差點被蒙古福晉們算計,著急的從邊陲那邊趕回來了。
剛剛下馬,就衝著胤禛的帳篷走了過來,尹根覺羅氏與噶盧岱正在看著三個孩子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