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29日,京郊的別院內都熱鬧起來,晚膳前後,甚至還能聽到星星點點的鞭炮聲,此處距離內九城很遠,可以不尊重那些皇家的規矩,不想內城的百姓們,逢年節時,要等著皇家放了煙火後,才能放了煙火。
噶盧岱靠在了胤禛的身邊,小臉皺巴在了一起:“爺,咱們今年可以提前放煙火不?”
“好,咱們子時點燃煙火。”胤禛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道,今年,是二人在外面過的首個春節,他總算是能陪在她的身邊了。
逢年過節時,噶盧岱最喜歡的就是看花了,胤禛則每年都會送一些特製的煙火去費揚古的府邸。
期初,覺羅氏總說,這些煙火是胤禛送給舒魯的,舒魯瞧著就會露出不屑,最終,費揚古拍板,這些煙火全部送到她的院落。
“爺,我有個困惑,能問你嗎?”噶盧岱看向胤禛道。
胤禛點頭了:“有什麼問題可說的?”
“在我沒進宮前,您每次都要往阿瑪的府邸裡面送煙火....連續送了近4年的時間了,是個舒魯的嗎?”噶盧岱小聲的問道。
“當然是送給你的,”胤禛不厚道的笑了,“之前,我陪著皇阿瑪去了西山大營,發現一個女扮男裝的人,還筆直的站在了一旁,說自己是五格....”
呃呃呃!
噶盧岱黑線了,她與五格的年紀相差不多,每次隨著費揚古出門,都會說自己是五格的。
“爺,你不會那會就知道我了吧?”噶盧岱哭笑不得,“按說,萬歲爺賜婚定然是家族的嫡女,我是個意外吧。”
“不是....”胤禛搖頭了:“皇阿瑪大概那時,就想著把你定位四福晉了。”
噶盧岱靠在了他的身上,悠閒的看著殿內的樑子,微微的鬆口氣,她可不想成了搶奪舒魯男人的人。
“這樣便好了,”噶盧岱鬆口氣,“爺,我若是搶了舒魯的婚事。”
“皇家的旨意是能隨意更改的嗎?”胤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道,“我慶幸指婚的是你。”
舒魯與瓜爾佳氏的婚事告吹,費揚古當眾提了,由於調查了男方時常胡作非為,甚至是八大胡同的常客,費揚古是個愛女成痴的,堅決不會把女兒嫁給了這樣的人的。
“爺,舒魯的婚事....能不能幫忙?”噶盧岱希望舒魯的婚事能塵埃落定,每日瞧著蘇佳氏被盯的滿嘴都是泡,噶盧岱很是心疼的。
“費揚古夫人又逼迫岳母了?”胤禛問道。
“可不是,額娘現在滿嘴都是泡,每次來我這裡請安,每次都是嘆氣。”噶盧岱說道。
“我和岳父提議了,只要把舒魯嫁娶關外,應該還是不錯的。”胤禛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岳父是精心挑選的,人算是不錯的。”
噶盧岱閉著眼睛,被胤禛哄著睡著了。
胤禛聽到了她平穩的呼吸聲,把她輕柔的放倒了,又給他蓋上了厚重的被子。
他才起身躡手躡腳的出了書房,蘇培盛等候在院落裡面,侍衛們已經把院落團團的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