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太子一直不議親。緣分竟然在此?”
“呵,誰知道東海郡主巴巴地要當侍衛是不是就衝著太子去的呢?”
“好酸。問蘭姐姐你聞到酸味沒?”
“湖風宜人,飄些味道過來也正常。”
“你……”
陳木枝什麼耳力,飄些酸味過來她可能聞不到,飄些閒言碎語過來,她是一個字都不會漏掉。
越聽越好笑。貴女們的心思,有時候還真在明面兒上,掩都掩不住。
不過,小夥伴們是真感情,哪怕在人後,也如此維護自己。
登上三層,除了船舷上幾位精壯的侍衛各守一角,船內便只有太子、魏蘭海、衛緒和陳木枝四人。
委實太空曠了些。
衛緒與陳木枝交換一個眼色,彼此心領神會,便道:“蘭海兄,蘭舟兄呢,怎麼沒一起上來?”
太子不說話,已經緩步到了船頭,望著寬闊的湖面,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魏蘭海道:“他壓根就沒上船,不知上哪兒貓著去了。算了吧,今天要不是蘭馨把他居住的院子給鎖了,他都不會露臉。啊,露臉,今天還真的露臉了……”
這一語雙關,把陳木枝逗笑了。
“我知道他在哪兒。”陳木枝道。
“你知道?”衛緒有些驚訝。
“我只能告訴你。”陳木枝俯到衛緒耳邊,悄悄了說了幾句,又把自己猜想魏蘭舟就是草船先生這一段,也說了,還追著問,“你說對不對?”
衛緒笑道:“這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今天蘭舟可真露臉了。”
陳木枝得意:“自然,我可是很聰明的。”再一想,不對,頓時又沉了臉,“咦,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了?”
衛緒笑而不語。
“啊,你也太過分了,就瞞著我啊!”
魏蘭海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夠了啊。知道的是我要成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要成親。”
衛緒立即轉身,假裝不關自己的事。
他也的確只能這麼表現啊。說成親好呢,還是說不成親好呢?
很難辦啊。
陳木枝反正是個臉皮厚的,一揚小臉:“我愛說話,你又不與我說,我當然只能跟衛緒哥哥說。要不,你把蘭馨郡主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