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來了吧。這兩天沒聽存芳在我耳邊嗡嗡亂吵。”
“哦?”衛緒頓了一頓,又“哦”了一聲。
前一句是意外,又一句才是表達“知道了”。
這就奇怪了,作為御前待衛,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最是警覺之人。衛緒這輕微的情緒變化,當然逃不出鄭存晰的眼睛。
“世子似乎有話要講?”
衛緒微微一笑:“倒也沒有什麼要緊的話。前兩日蘭海兄弟在五英街遇見了陳二小姐。”
“五英街?”鄭存晰好生意外。
這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魏蘭海去很正常,他是愛馬成痴的人。但陳木枝不是啊,她非但不是愛馬成痴,也對馬兒沒多少研究,再如何大膽,卻去五英街幹什麼?
“是不是很意外?”
“非常意外。”
“蘭海告訴我時,我也很意外。而且據說,陳二小姐還是穿的男裝。”
“男裝?”鄭存晰震驚了,這丫頭在搞什麼鬼?
雖然大順朝民風純樸而天然,並不禁止女子拋頭露面,但男裝還是非常離經叛道的。
“蘭海在五英街秦方家遇見了她。”
“五英街?秦方?”鄭存晰本來就一頭霧水,又聽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名字,更是摸不著頭腦。
衛緒道:“秦方有個兒子叫秦宜年……”
話音未落,鄭存晰已然恍然大悟。
“秦將軍!他還活著嗎?怎麼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衛緒望望他,不知從何說起。
是鄭存晰訊息閉塞嗎?還是朝廷的人壓根沒從秦宜年這邊入過手?
不管怎樣,衛緒今天要提點提點鄭存晰。
鄭存晰何等聰明,立即反應過來,衛緒要說的,從來都不是“秦將軍”,而是“陳家二小姐”。
“魏五郎可有說,木枝是否獨自出行?”
這話就問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