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
譽郡王妃挑了挑眉,嘆口氣:“果然年紀大了,懂事了,為了不讓你操碎了心的老母親厥過去,這種違心的話都說得出口了。”
“……”
回遂園時,諸位姑娘分了兩輛馬車,陳木枝、鄭存芳、劉青妍三人同乘。
此時劉青妍的酒已經完全醒了,後怕讓她臉色慘白。
“我真的沒有失儀嗎?”她顫抖著問。
“真沒有,你還跟那個魏家四郎侃侃而談,說得他心服口服。”陳木枝一想到魏蘭海吃癟的樣子,心裡就說不出的痛快。
劉青妍還是不能完全相信自己,低聲說:“我當時覺得自己站不穩,說完那些,手心全是汗。”
陳木枝挽住她的胳膊:“你要這麼想,這魏蘭海雖是郡王家公子,但有什麼了不起呢,你有些地方比他還強。根本用不著怕他。”
“木枝說得對,譽王府門第是高,可姐姐你要是自己覺得低人一等,嫁進去還不得給那魏蘭海欺負死。”
鄭存芳嘴上勸著,心裡卻直打鼓。
這魏家四郎已經這樣放浪不羈,魏家五郎魏蘭舟,就更不知道是何等人物。
一時,鄭存芳恨不能要跟陳木枝學些功夫,才覺得心裡有底。
陳木枝卻想到了今日宴席上的事兒,拉著劉青妍的手,正色瞧著她。
“青妍姐姐,我瞧出來了,你其實外柔內剛,跟著父親這些年不斷調防升職,見識也頗好。譽郡王府這樣真正有見識的人家,並不拘泥嫡庶,你的氣派拿出來,自會讓人服氣。”
劉青妍點頭,雖還不說話,那份膽怯卻少了許多。
“還有……”陳木枝與鄭存芳對視一眼,又道,“你萬事小心,今日這些蟲蟻來得古怪。”
劉青妍苦笑一下:“想讓我在眾人面前出醜,最好讓我的親事也黃了吧。”
原來她知道!
陳木枝和鄭存芳原本有很多擔心,既怕劉青妍腦子拐不過彎,也怕自己交淺言深、恐橫生枝節。
可劉青妍竟然心如明鏡,倒讓她們鬆了一口氣。
劉青妍又道:“我並不與那邊一起住,就是防著某人。有人瞧不得我嫁入王府,卻不知我也根本不希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