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能,他實在是不願意同秦川心一戰,畢竟是老相識,也能算為數不多的朋友。
“秦川心,願同天下第二江中石一戰。”秦川心依舊是如此。
她說的,是她說的,自己怎麼做,是自己說的。
石季柯不再猶豫,一個閃身,直接跟秦川心戰到了一塊。
其實,就秦川心的功夫,跟八大魔頭老大戴文心差不了多少,他們五個都不是石季柯的對手,更何況提供他一人。
三十六把飛劍雖然氣勢洶洶,但根本就傷不了石季柯分毫,若是他原因,短時間內就可以要了秦川心的命。
兩人的差距,猶如天塹,雖然同為十大高手,但就算榜上其他九位一起上,都不一定能奈何石季柯。
他到底到何等程度,無人能夠揣測,誰也不知道他全力出手是怎樣的情形。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要不然,休怪我真的不客氣。”石季柯又道,他真的是不願意傷秦川心。
“費什麼話,要來便來。”
他早已經決定,今日,除非他死,否則誰也別想傷這女子,即便是與整個天下為敵,也在所不惜。
就當這是最後的訣別,一生的羈絆,相視少年,相伴半生,頭生華髮,說沒感情,那是假的。
但是,有情人不一定能終成眷屬,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這一戰後,可能真的就如她說的那樣,兩不相欠,再見,形同陌路,對面而過,目不斜視。
可悲可悲,但卻也無可奈何,有些東西,錯過了,也就錯過了,根本就沒有後悔的可能。
他也曾想過,若是從新開始,會是怎樣的情形,能不能拋棄一切,什麼世俗,魔頭還是名門正派,通通都與他們無關,倚馬仗劍,縱橫天涯。
但最終,他明白,結果同樣還是如此的結果,兩人,本就應該是這樣。
石季柯不再猶豫,既然如此,就怪不得他了。
江中石,江湖之中一磐石,不僅形容他的功夫,也是他的心境。
他早已經進入武痴,除了武功之外,其他的基本都不能入他之心。
所以,這一生,註定是孤苦伶仃,只有那老驢能與他相伴。
一拳,僅僅一拳,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全力。
三十六把飛劍悽鳴,在那一拳的威勢之下,天地變色,所有的一切,都只得是匍匐於這一拳之下,或許可能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