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安多不放心地問道。“我的直覺一直在提醒我,要逃跑,馬上!”禽西羽上認真地看著安多和陸與非道。
……
應吉在下達了炮火阻隔的口令後,整個人都癱坐在了椅子上一動不動。“害怕了?”韋慈兒扭過頭,瞟了癱倒在椅子上的應吉一眼,淡淡地問道。“哼,怕?我那是擔心你!命令是你下達的,我有什麼好怕的!就是真的上軍事法庭,我又做不成那隻替罪羊!”應吉的人從椅背上坐起,不屑地哼了一聲。
“是嗎?手令可是你籤的!”韋慈兒一邊翻看著光幕中的圖影,一邊冷冰冰地說道。
“你啥意思?”應吉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一陣風地撲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面光幕板,手在上面飛快的扒拉著。
“應吉吉,你這樣子,讓我好傷心。”韋慈兒的腦袋扭過了四十五度,平靜地看著撲向另一面光幕板的應吉。
“不是,我就是……”應吉的手在光幕板上扒拉了兩下。在一張韋慈兒的簽名頁上,停了下來。目瞪口呆,似笑非笑地看著韋慈兒。“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事關生死、名節,我就不能在意一下呀!”應吉的臉上頂著一副你怎麼笑,我也不在乎的傲然。慢慢地走回椅子上坐下。
“哼,名節。”“你哼什麼哼?我就不能有名節嗎?切,代理艦長多了不起噢!剛來的時候,不還是給我端茶倒水的。”“廢話說完了沒有?鷹擊的連結訊號已經找到,馬上準備命令佈置!估算雙方位置,火力給我保持下去!”
“啊,真聯絡上了?翼衛一號也有訊號傳來!一段影像。這是什麼?慈兒,這是什麼東西?”應吉的臉上閃過恐懼地神情,手指在一副已經停下來的圖片上。“你有見過這類的飛行器嗎?”應吉緊張地盯著韋慈兒看過來。
“大驚小怪!”“喂!什麼叫我大驚小怪?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們現在在戰鬥,不是搞研究!你沒有看到已經有三架長嘴鷗被它擊落了嗎?”韋慈兒的臉色出奇地難看。
“是,我看到了!可是我們都不瞭解它是什麼,甚至不知道我們的長嘴鷗是怎麼被擊毀的!我們能怎麼辦?”應吉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命令翼衛一號進行火力試探。掩護鷹擊做攻擊位次的佈置。”
“我建議,應該讓前突編隊撤離。我們對這個東西一無所知,現在不是我們發起決戰的時候。”應吉的臉色,越看這段影像變得越陰沉。“你告訴我怎麼撤?怎麼了解?”
“至少我們布塔南迪號不應該繼續前進了!”“那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失去對前方編隊的聯絡!”“讓他們後撤,而不是我們繼續前進!”“花葉艦隊呢?”“放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應吉整個人像一塊凍了很久的冰,剛剛從冷櫃中拿出,渾身冒著冷氣。
“我怎麼向令主交待?”韋慈兒眯起眼睛,嚮應吉質問道。“你更應該問自己,怎麼向這一船的人做交待。”應吉毫不示弱地盯著,韋慈兒看過來的眼神。
……
“魚鷹的火力這麼強悍呀?那是什麼鬼?唉!這架長嘴鷗怎麼一點也不知道配合呢?”安多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快要應接不暇了。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注意到光幕中所有的情勢。
“他的配合已經很好了。”陸與非輕輕搖了搖頭,向安多小聲解釋道。“他已經飛出了長嘴鷗的理論設計上限。不可能更快了!只是這怪物確實奇怪,飛出的動作根本就不符合空間動力的常理。”
“那不是怪物,那是幽府號裡的圓魚。”禽西羽上的臉上全是驚恐的神色,小聲嘀咕出的話語。安多和陸與非都沒有注意到。
“陸大小姐,你怎麼說來也是個搞研究的人物啦。它這跳來跳去的,算是哪門子道理嘛?”安多急得手在控制檯盤上,胡亂地拍打著。
“我只是做機甲研究,仔細算起來還是機甲應用方面的研究。並不是什麼都……”陸與非臉色微紅地辯解道。
“好好!我們就說機甲研究上的事情。你說我的箭影怎麼對付這傢伙?長得這麼奇怪。”
“不是安多先生,我們在沒有找出它的弱點之前,是沒辦法談對付的事情。我們還是要……”陸與非的話沒有說完。突然光幕上泛起一片雪白的亮光,什麼也看不到了。
“光頭,怎麼了?”安多的問話,很久沒有等來小和尚的回答,這讓安多有些慌神了。手不停地拍打著光幕屏,嘴裡大聲地喊著光頭。“別嚎了!我還活著呢!”小和尚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從光幕中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