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之上說話的人正是武玄宗的法堂執事長老崔奇,他思緒閃動,一臉的凝重之色。
立於他旁側的雲昆宗天使者邢空,為之一動,鄭重問道:“崔長老,你說什麼?”
崔奇抬起手,捋著顎下的花白鬍須,眯著眼說道:“張小狂這廝曾混入我武玄宗做了弟子,我對他還是有一些瞭解的,他雖然奸邪,但還不至於在這種危難關頭對同伴置之不理的人,但是下面這三個人去重傷於此,三天之久,這不由讓我產生了一個猜測……”
邢空忙道:“什麼猜測?”
崔奇雙眼閃出一道凌厲的光耀,緩緩說道:“我猜測,張小狂如今的狀況,恐怕並不比這三個人好多少,否則他絕對不至於對他們不管不顧的!”
邢空的眼睛立刻瞪的很大,臉上也露出了一種陰邪的笑容,這種笑容逐漸擴散開來,逐漸發出攝人的笑聲,在半天迴盪著。
這個笑聲傳蕩道很遠之外,使得本不在此地的天脈世家大當家秦向天飛身而來,急忙問道:“邢侍者,何故狂笑不止?”
邢空臉色陰沉下來,露出兇狠之態,揚手一指地上,說道:“崔奇長老做了一個猜測,據他猜測,張小狂現在的狀態,可能並不比那三個人好多少,甚至也許他的狀態比那三個人還差!”
秦向天一愣,想了想說道:“有道理,但是……”
他又說道:“但是三天之前,你我都曾聽到了張小狂的聲音呀!”
邢空冷笑一聲,道:“這種伎倆,並不難以實現,我聽說天心宗就有一種很沒用的低端法術,便可輕易實現這種狀態,事先將聲音儲存於特殊釋出的真氣之中,然後在特定時間,在釋放出來,便能夠聽到聲音。”
秦向天大驚一聲,道:“對呀,一定是張小狂學了天心宗的這種低端法術,畢竟天心宗和張小狂的關係非同一般,從這次圍剿狂門,天心宗便拒絕參與,便可見一斑!”
邢空又道:“所以,我們並不用在擔心什麼,張小狂的狀況既然可能很糟糕,我們也無需怕他,只要大家一起攻進北囂山,足可以踏平這裡!”
秦向天當即點頭,道:“邢侍者所言甚是,我們這麼多人,沒人踩一腳,也足以將這裡踏平!”
邢空又指向地上癱軟的熊鐵和古玉以及鳳綵鸞,低沉道:“再將這三個傢伙抓在手裡,即使我們的猜測是錯誤的,也可以用他們的性命來要挾張小狂,今日我們必須要殺了他!”
古玉和熊鐵身體虛弱的根本抬不起頭來,但是他們還是用盡全力抬眼瞪視著邢空,熊鐵還呲著牙,虛弱罵道:“邢空……你這個老匹夫……想不到你……你會這麼陰險……”
邢空哈哈大笑起來,忽然怒氣湧現在臉上,大聲道:“對於你們這種張狂的宵小之徒,老夫不論多麼陰險的手段都會用!”
秦向天和一旁的崔奇都為此感到吃驚,他們完全想不到這位在天下修行界也算作是德高望重的雲昆宗天使者邢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沉寂良久,秦向天哈哈一笑,道:“邢侍者所言甚是,我們立刻行動!”
他們三人蔑視了一眼地上的古玉熊鐵還有鳳綵鸞便要飛身而去,而地上重傷的古玉和熊鐵卻焦急起來,因為他們兩個人清楚張小狂現在的狀況,如果這些修行界人士真的這樣做了,張小狂真的會有危險。
該怎麼辦呢?
他們動都不能動,只能乾著急。
卻在這個時候,放散出來的萬張金光瞬間便消失了,然後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