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狂的聲音很舒緩,但在場每個人卻都聽得很清楚。
在他的話剛剛說完之後,整個廳堂瞬間一片死寂,連呼吸的聲音似乎都停滯了,每個人都現出了一副惶恐的神色,不時偷偷瞄向秦向陽,然後又看看張小狂。
張小狂對大家表現出這樣的狀態,感到很奇怪,他轉頭望了熊鐵和古玉一眼,這時的古玉依舊淡然平靜,以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熊鐵的額頭且滲出了汗水,臉上比在場其他的人更加顯得驚恐。
“你這是怎麼了?”張小狂低聲問了一句。
聲音雖然很小,可是由於廳堂之上的安靜,還是使得整個聲音傳遍了整個廳堂,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秦凡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道:“怎麼了?難道你不懂嗎?他這是嚇的!”
張小狂輕輕拍了拍熊鐵的肩頭,笑道:“不用害怕,莫非你是怕天脈世家的秦向陽和秦凡?”
“他們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張小狂望向秦向陽所在的方向,道:“我說的沒錯吧,秦向陽前輩?”
秦向陽靜默著,他的表情很複雜,似乎是在糾結著什麼。
秦凡卻道:“你膽敢對我們天脈世家如此無禮,以為還會平安無事嗎?”
熊鐵聞言,身子不禁顫了一下,張小狂卻哈哈大笑起來,說:“一個不懂事的小輩,你想怎麼樣?難道你想死在這裡,讓你的二叔自己回去不成?”
張小狂說道最後,雙目忽然射出灼灼白光,頓令秦凡不由後退了一下。
在場的其他門派中人更是驚駭不已,到處都響起椅子被觸動的響聲,顯然大家都是受驚不小。
秦向陽用極其低沉的聲音問道:“張小狂,你難道還想要留下我侄子嗎?”
張小狂又恢復成一幅笑顏,道:“秦前輩說的不全對,但若是他在多嘴一個字,我一定留下他,但我只會留下他的命,身體你可以帶回去!”
輕描淡寫的話,讓空氣中到處充斥著緊張的氣氛。
秦向陽冷冷道:“你以為我會同意?”
張小狂依舊笑容不變,道:“由不得秦前輩,這裡是狂門,我說了算!如果秦前輩有什麼想法,我也可以將秦前輩一起留下,但我對你們本身毫無興趣,倘若要留,就留你們的命!”
在場的諸多門派人士,聽了張小狂的話,牙根都發起顫來,他們實在想不到,張小狂居然張狂到這種地步,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天脈世家雖然與向來以仙門正宗自稱的五個門宗不同,但實力絕不在這五個門宗任何一個之下,就算是太清宗和雲昆宗兩宗向來難分伯仲,但他們任何一家都不會招惹天脈世家。
不料,一個剛剛建立的門宗,一個年輕的掌門,居然全然不將天脈世家放在眼裡,敢於說出這般話語。
想來近兩千年以來,天脈世家從來都受過這樣的恥辱。
難道是張小狂不知道天脈世家的強悍和厲害?
一向平靜如水的許文朗開始向張小狂使眼色,目的是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藥堂長老姚媚更是臉色慘然,再也沒有絲毫妖嬈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