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霎那之間,彷彿天翻地覆一般,整座無名峰都顫抖了起來,二十幾名無名弟子,見狀迅速逃竄,卻終究慢了許多,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慘呼聲連連響起。
張小狂不禁眉頭一皺,暗道:“怎麼會這樣?”
他的法術是隨心意傷人的,絕對不會傷及無辜,即便是在太清宗與齊恩福對決時,幾乎毀了整座太清峰,卻沒有傷到一人,但這次不一樣,那些慘呼聲中還夾雜著血腥之氣,顯然是二十幾個人無人存活。
張小狂不由凝注向紀經略,他正全身運法與張小狂的法力對抗著,顯然正趨於下風。
似乎這些無名弟子的傷亡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可張小狂還是感到了一絲異樣,他覺得其中必有什麼蹊蹺。
為了看的更清楚,他在運法的同時,提及了一點元神之力,灌注於雙眼之上,終於才看明白。
原來紀經略在施法與張小狂對抗的同時,還從背後散出一種淡淡的黑氣,將二十幾位無名宗弟子全都吸噬了過來。
張小狂暗罵一聲:“真是個卑鄙無恥之徒!”
紀經略所吸噬的並不是二十幾名無名弟子的肉身,而是他們的元魂和真氣,在這時的法力激盪之下,那些無名弟子們一旦被吸噬走真氣和雲魂,瞬間被毀敗激盪的法力撕碎,爆散成為骨肉殘渣,這才致使這裡充斥其腥風血雨。
想不到這個紀經略會這樣做,雖然身上的邪魅之氣不及太清宗的齊恩福濃郁,但是他顯然更具悟性,雖邪魅之術掌握的要比齊恩福要強得多。
他居然可以吸噬別人的力量來充實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張小狂也絲毫感覺不到半分的壓力,他施展“霧幻碎空”這種法術的次數越多,越能夠感受到這種法術的強悍。
他既然掌握了這樣強悍的法術,又怎能容忍紀經略這樣邪惡下去。
“紀經略,你長得道貌岸然,想不到居然如此狠毒,連你的門下弟子也要殘害,看來我只能代無名弟子收了你這個邪魅了!”
張小狂一言出,再提真元,一股紫罡之氣從丹元上湧,沿周身經絡迂迴繞轉,轉化做“霧幻碎空”法力,再度逼向了紀經略。
紀經略原本以為張小狂已經竭盡全力,同時也憑藉著奇妙的法術,才這般厲害,致使他憑藉著“太虛天罡決”的力量加上高出兩個級別的修為境界也難以對抗,但只要吸噬諸弟子的真元和元魂,源源不斷的持續輸出,定然能夠戰勝張小狂,卻不料這個張小狂居然還有保留!
這讓紀經略大吃一驚,最令他吃驚的是張小狂居然直言他是個邪魅,按理說張小狂是不會看到他背後釋出的吸噬之力的,又怎麼會知道是他殘害無名弟子呢?
看來天下傳言不虛,是他自己低估了張小狂了,邢空和秦向天的死,絕非是張小狂用什麼陣法討巧,而是憑藉著實力所致。
想到這裡,紀經略眼珠子一轉,瞅見了身負重傷的蘇晴蓉,這個時候,也許只有靠這個女人才能獲得一線生機了。
他雙掌還釋出著法力,沒有辦法威脅到蘇晴蓉,於是又從背後飄出一道淡淡的黑氣,直衝著蘇晴蓉便飄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