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鐵的臉色難以形容,只好跟在張小狂身後。
漆黑的暗道,足足走了十餘丈距離,才終於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較大的空間,這裡正如一個大房間,有簡單的陳設,在上手正中央的位置,一張太師椅上,端坐著一位老婆婆,衣著華貴,顯得很威嚴。
這裡沒有張燈,不論是張小狂還是熊鐵,都是憑藉著修為支撐著目力才能看清一切。
那端坐的老婆婆見張小狂走進,忽然一拍太師椅的扶手,厲喝一聲:“大膽妖孽!你究竟是什麼來頭,膽敢冒衝我的狂兒!”
張小狂聽了這話,心中一凜,心想:“難道在這邪魅初生之時,正好附身在了張小狂母親的身上?可是看眼前這婆婆的年齡,顯然與張小狂的母親不符?而據他所知,張廣昊的夫人,也就是張小狂的奶奶更是早就離世,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怎麼會稱他為‘狂兒’?”
他正暗自尋思,老婆婆又衝著熊鐵怒喝起來:“熊鐵!他不是我的狂兒!快殺了他!”
熊鐵站在張小狂身後,顯得異常為難,說道:“巧嬸,你仔細看看,這就是您從小帶大的少爺呀,錯不了的!”
老婆婆更為憤怒,聲嘶力竭的叫道:“你糊塗呀!狂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他了,從你們剛剛踏進北囂山時我就已經知道,他早已不是我的狂兒,他已被妖邪附身,否則我又何必一直躲著不出來……”
她說著,聲音變得淒涼悲痛起來,繼續嘶吼道:“熊鐵呀!你應該殺了他,立刻殺了他!這才對得起老爺和夫人的在天之靈!”
話音一落,她竟然真的嗚咽著哭出生來,看起來痛不欲生。
熊鐵滿臉為難,慌措不已,道:“巧嬸……你不要哭,不要……再仔細看看他,確實是少爺……真的是……”
張小狂心中不由為這個怪物演技讚歎,同時他也回頭打斷了熊鐵的話,說道:“熊鐵,這位巧嬸是否真的還活著,你可曾檢查過?”
熊鐵愣了一下,老婆婆的哭聲也頓止下來。
張小狂回過頭來,看著老婆婆又道:“巧嬸從小將我帶大,我也是最瞭解巧嬸的,但你並不是巧嬸!”
“啊!”熊鐵又是一驚,完全糊塗了。
老婆婆立刻嘶聲道:“熊鐵!別聽他胡說八道,趕快將他殺了!趕快!難道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難道你忘了,就連你也是我拉扯大的嗎?”
熊鐵確實也是被巧嬸拉扯長大的,所以現在才會無所適從,感到痛苦而為難。
張小狂則大聲說道:“並不是你!”他扭身輕輕拍了一下熊鐵的肩頭,示以安慰,又道:“真正的巧嬸在這種黑暗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而你卻可以不燃燈燭便看清我們,說明你根本就不是巧嬸!”
“啊!對呀!”熊鐵驚呼了一聲,抬頭望向了老婆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