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宗雖然是修仙宗派,卻畢竟只是修煉之輩,並不是真正的仙,千百年來甚至也根本沒有聽說過曾有門人真正成了仙。他們一直都存於俗世紅塵之中,只要還在俗世紅塵之中,就需要財力來維繫宗門的正常運轉,而范家和開陽賭坊的財力,對於武玄宗的正常運轉,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這就是范家人自信的資格所在。
“好!”張小狂又道出一個“好”字,然後說道:“你們眼前的三個人,是湯展所殺,也就是開陽賭坊的人所殺,我等著看你們將湯展的身體打殘,將湯展的修為廢掉!”
“你……”老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已不知道該如何回話。畢竟范家和開陽賭坊同樣都有自信的資格,但開陽賭坊的資格,實際上還是要比范家更強一些的。
餘書豪看到老者的尷尬,連忙張口叫道:“你休要信口雌黃,這三個人明明都是開陽賭坊的人,湯展又怎麼會殺了他們?分明是你推脫責任,栽贓嫁禍!”
張小狂頓覺百口莫辯,他實在無法證明自己所說的話,尤其在對方明顯刻意針對的狀況下,他更是沒有辦法。
這時,古玉在意念中忽然說道:“在你身後第三間包房之中,有六個人,我早已感知到他們在偷偷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正好可以為你作證!”
張小狂聞言,嘴角的一側向上翹起,忽然爆散出一股強悍的真氣,真氣順著他的右掌釋出一股洪浩的法力,帶著隱隱的青光,直向身後第三個包房衝去。
青光衝開房門,裹挾著藏在其間的六個人,來到了張小狂的身側,他們已被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張小狂笑對著他們說道:“偷窺了這麼久,也該將你們看到的事情說出來了!”
這六人都認得老者、範清蓮以及餘書豪,既然已經被強行揪了出來,他們也不敢有什麼隱瞞,當即便將所見一切,如實講出。
聽完他們的講述,老者一臉的尷尬。
張小狂卻含笑走向老者,拿出一錠銀兩塞給他,說道:“定一桌上好的酒菜,幫忙送到我所住的閣樓,謝啦!”
然後,推開餘書豪,邁步下樓,徑直出了酒樓。
老者嘆息一聲,擺了擺手,讓面前屈身的六人也自離去。
餘書豪心有怨恨,衝著老者說道:“爹,就這樣放那個狂徒走了!”
老者揮手一個耳光便扇在林書豪的臉上,厲聲斥責道:“今日若非是你,我的老臉怎會被丟盡!日後給我閉關修煉,少出來丟人現眼!”
餘書豪感到委屈,摸著臉頰說道:“可是他也太狂了,不留住他,我們范家酒樓豈不是顏面盡失!”
老者陰沉道:“你以為我們留得住他嗎?能夠將湯展斷掉半臂,且自身毫無傷損,在這開陽峰上怕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卻想不到他居然便算其中之一。”
餘書豪一臉震驚,道:“可他只是個新晉的外門弟子呀!”
老者陷入沉思,緩緩道:“有些天才是我們這些人無法想象的!”他臉色忽然又陰沉下來,看著手中的一錠銀兩,輕聲說道:“不過一旦不知收斂,天才也是會很快隕落的!”
範清蓮聞言,眼波一動,愁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