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掌開始,一直到肘部,血肉橫飛,骨屑激散……
湯展咧著牙,在驚駭和痛苦之中飛速退身,眼中已滿布了恐懼之色。
張小狂則變得面無表情。
“你……你究竟是不是人,怎麼可能令我毫無招架之力!”湯展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他甚至無法察知張小狂的修為境界。
張小狂的聲音也從牙縫中擠出來,說道:“還清診金,便饒了你!”
湯展咬著牙冷哼一聲,道:“真是個可笑之徒!”他狠話剛一出口,身子忽然便向後躍出三丈開外,顯然是想要逃走。
張小狂當然不會讓他逃走,古玉控制著他的身體,立即施展出了“疾風遊身術”,形如一陣勁風,後發而先至,忽然擋在了逃走的湯展面前,令湯展大驚失色。
湯展已經深信張小狂的可怕,用左手用力的捏住斷碎至肘部的右臂,控制著血液過快流失,但他還是面色慘白,早已沒有了原先的威風霸道之氣。
“張小狂,你……你想怎麼樣?”
張小狂還是面無表情,說話仍舊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我說過了,還清診金便饒了你!”
湯展憤怒卻無奈,左手從懷中一抓,便拿出了幾張銀票,拋向了張小狂。
張小狂法力運轉,將幾張銀票全然吸附到手中,又面無表情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滾!”
湯展這才慌忙逃走,下樓而去。
適才因為打鬥產生的真氣激盪,早已驚動了酒樓的夥計,但卻沒人敢露面,只好慌忙跑去通知管事之人。
湯展狼狽跑下樓梯之際,正好酒樓管事正自上樓,看到開陽賭坊赫赫有名的湯展,居然受此重傷,不禁心頭大驚,本想向湯展詢問一句,可湯展未做絲毫停留,便一溜煙般跑出了酒樓之外。
酒樓管事面露驚疑之色,只好上樓檢視。
這時的張小狂臉上已經泛起那種獨有的微笑,看了看手上的五張銀票,竟然有三張是一千兩的面值,還有兩張各五百兩,心下不禁讚歎:“這開陽賭坊果然是有錢的很!”
一老二少三人走上二樓,其中還有一位美豔的姑娘,而她正是範清蓮。
“張小狂!”
範清蓮遠遠看到張小狂之後,便驚喜的喊了出來。
在她身旁,位居中間位置的一位老者見狀眉頭不禁一皺,顯得很是擔憂,而在老者的另一側,一位看上去和範清蓮年齡相仿的青年則向張小狂投去充滿恨意的目光。
張小狂已將銀票收入懷中,看到範清蓮突至,笑著說道:“范家師姐,是來吃飯的嗎?”
沒等範清蓮回應,正低頭看著地上三具屍體的老者忽然沉聲說道:“這三個人是你殺的?”
也沒有等張小狂回應,老者身旁的青年忽然厲聲喝道:“居然敢在范家酒樓殺人,我看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