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展從張小狂縱躍一次距離僅有一丈的狀態,便知他只有初窺兩儀敕分之境的修為,臉上不禁露出深深地鄙夷之色,冷聲道:“剛剛晉入外門便達初窺兩儀敕分之境,的確算是難得的天才,但卻不該得罪我們開陽賭坊!”
盧大開看著張小狂,臉上卻泛起笑容,不住的點頭,而後衝著範清蓮說道:“丫頭,眼力不錯,的確是個相貌堂堂的少年天才!怪不得能令你奮不顧身呢!哈哈……”
範清蓮聞言並不羞澀,反而得意的昂起了頭,用一雙勾魂的眼睛,默默地望向張小狂。
在她身旁站著的鄭玲和薛鶯卻很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彷彿在罵她“不要臉”一般,但這個情緒轉瞬即逝,並沒有被範清蓮察覺。
鄭玲搖著手大聲喊出了張小狂的名字,顯得喜悅不已。
薛鶯雖未開口呼喊,但看到張小狂便也鬆了一口氣。
她們對張小狂很有信心,也並不清楚開陽峰的險惡,所以覺得只要張小狂現身,事情就能夠得到解決。
湯展語氣冷傲的說道:“張小狂,念你也算是一個天資不凡的人,只要你將搶走的八千三百兩銀票如數奉還,並再給我們支付一千兩的利息,此事我開陽賭坊便可既往不咎!”
所有人聞言都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如數奉還的要求,眾人還可以理解,可是僅僅相隔兩三天時間,便要一千兩的利息,實在是讓人咂舌不已。
張小狂卻哈哈大笑起來,衝著湯展說道:“今日你帶人來我住處搗亂,若能馬上磕頭賠罪,再給我兩千兩銀票作為安撫,此事便算作罷,否則我保證讓你老臉丟盡!”
這樣的回應,讓眾人更是驚駭不已,遠處圍觀的人,甚至以為張小狂瘋了。
在開陽峰上,沒有人敢這樣對湯展說話,他每次出面都可都地代表著整個開陽賭坊,讓他丟臉就相當於讓開陽賭坊丟臉,就算是住在開陽樓裡的執事堂弟子,恐怕也不敢這樣做。
範清蓮和盧大開也已被張小狂的話所震驚。
湯展怒不可遏,多少年了,他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氣,當即厲言道:“那就將你這天才的修行之路,斷送在這裡吧!”
說著,他周身忽然真氣爆散,雙掌一動便要施展法力。
“住手!”
卻聽一個女子的厲聲喝阻突然傳出。
這個聲音不但冰冷如霜,還震的所有人耳朵發疼,更是將湯展周身爆散出來的真氣,完全給逼壓回了體內。
顯然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在聲音中灌注了的法力。
湯展驚駭不已,他聽的出來,這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可在他的印象當中,並不記得開陽峰上有這樣一位強悍的年輕女子,竟能將他的真氣逼壓的無法外散。
他的修為早已處在三陽聚頂融領之境,在開陽峰上已算是頂級強者。
盧大開也同樣被這種逼壓所攝,他的修為和湯展一樣,也是三陽聚頂融領之境。
有資格給他們二人造成逼壓之勢的女子,讓他們內心充滿好奇,不禁雙雙向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名青衫女子,容貌美麗超凡,手中正提著一個布包,緩緩走來。
她竟然是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