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貶低了門派,讓本想只看不參與其中的宮鵬聽了也終忍不住,開口說道:“張小狂,你可以據理力爭,但要貶損我武玄宗,我宮鵬也絕不會放過你!”
張小狂早已看出眼下就屬這宮鵬地位身份最高,他也並不願得罪,當即一拱手道:“宮師兄明鑑,我適才確實是在救人,並且是為了武玄宗而救人。”
他鎮定自若地說道:“以我這等修為,尚且能夠看出方才薛鶯和胡澤秀早已分出勝負,可是身為執事堂弟子的沈通卻偏要假裝看不見,遲遲不肯將勝負結果喊出,這才導致胡澤秀再度出手……”
“若不是在下趕來,恐怕這位薛鶯師妹已經重傷在胡澤秀手中,從此斷了修行之路!”
張小狂抬起頭,轉身面對看臺四周,大聲說道:“各位,在記名弟子時期便將修為提升至法生丹元貫通之境的人,並不多見,恰好這位薛鶯便算作一位,擁有這般修煉天賦之人,難道不該保障其安全,讓她順利進入門宗,成為門宗重點培養的物件,以使其成為後起之秀光耀門宗嗎?”
他說著忽然又轉身面對沈通,抬手一指,說道:“偏偏你沈通卻故意讓這樣一個天賦絕佳之人身處危境之中,難道你主持晉級年試,為的就是給武玄宗招收一些平庸弟子嗎?”
張小狂越說越是凌厲,最後更是狂吼一聲:“你究竟是何居心!難道是為了討好胡芳美,故意讓胡芳美的弟弟胡澤秀重傷一位天資絕佳的武玄宗弟子嗎?”
這樣的罪名,沈通決計擔當不起,他聽過之後,身體不由退後一步,臉色變得難堪起來,慌忙向著宮鵬拱手說道:“宮師兄,我絕無此意,這……這都是張小狂胡說八道!”
宮鵬臉色陰沉,輕聲道:“沈通,經張小狂如此一說,我倒真是感到奇怪了,你當初為什麼沒有及時公佈勝負結果?難道真是想讓我武玄宗失去一位天資絕佳的弟子?”
沈通連忙屈身搖手解釋道:“師兄明鑑,我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呀!”
宮鵬略微思索一下,又道:“就算先前是誤會,可後來又要將張小狂逐出山門,我記得他的修為也達到了法生丹元貫通之境,也算是一位天賦絕佳之輩,你似乎還真是不希望這等良才順利進入我武玄宗呀?”
沈通更是惶恐不已,連連搖頭解釋道:“這都是誤會,我真無此意……真無此意呀!”
終於,一旁的胡芳美按捺不住,緩緩說道:“也許……也許他只是依據門規行事,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的厲害關係……”
胡芳美的話還沒有說完,宮鵬便向另一旁的鄭輝詢問道:“門規?有這樣一條門規嗎?”
鄭輝猶豫一下,說道:“似乎並無這樣的門規……”他也不太確定,向著一旁坐成一排的十名執事堂弟子,向他們詢問道:“你們應該更熟悉門規,是否有這種門規呢?”
當然沒有這樣的一條具體門規,所有的執事堂弟子紛紛搖手作答。
宮鵬點了點頭,瞪了一眼沈通,對張小狂說道:“既然沒有這樣的門規,沈通剛才說的就不算,你張小狂依舊可以參與晉級年試,不過……”
他淡淡一笑,望著張小狂又道:“不過你張小狂確實有些狂妄了,方才也的確尊卑不分,這決不能不做懲戒!”
他向身旁的鄭輝和胡芳美各看一眼,說道:“至於如何懲戒,先容我考慮一番,還是繼續進行晉級挑戰吧!”
張小狂拱手笑道:“謝宮師兄,那就讓在下來挑戰一下這位晉入法生丹元貫通之境的胡澤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