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失蹤!”寒雲立刻肯定地做出回應,但她卻不知道為何所有人都到齊了,卻不見張小狂。
寒雲心中一震,恍然閃出一個極壞的念頭。
難道是他的傷勢忽然嚴重了,畢竟他曾受了很重的傷,那樣的傷勢本來就不可能一下子好起來的,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一時間,寒雲竟忘記了自己的麻煩,擔心起張小狂的安危來。
韋濤陰笑起來,對滿臉擔憂的寒雲,低聲說道:“師妹,他恐怕是不會出現了,你應該很清楚門規,事到如今,再想隱瞞下去,怕是不可能了!”
許瑞從薛鶯的回答以及韋濤先後不斷提供的言辭之中,也覺得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恐怕張小狂真的如韋濤所言,已被寒雲所害。
他甚至開始責怪自己眼拙,因為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相信如寒雲這般美麗的女子,會做出這種事來。但所見所聞,似乎偏偏證明了韋濤沒有撒謊,寒雲確實做了這樣的事。
他雖然感到失望和心寒,但也深明事理,並不會在崔奇長老公佈責罰結果之前將此事宣揚出去,所以他仍舊保持著平常的態度,低聲對寒雲說道:“師妹,事已至此,你還是隨我去一趟天璣峰,親自向崔長老解釋吧!”
在寒雲此刻的心中,已經毫不在乎怎樣處罰自己了,她只擔心張小狂的傷勢,她深知張小狂曾受的傷是多麼嚴重。決不能因為自己讓他的傷勢更加嚴重,甚至喪命!
“馬向同,張小狂他是不是……”寒雲忽然急問一聲。
馬向同和張小狂同住在一間大房之中,應該知道情況,她本來想要問他,張小狂是不是傷勢嚴重,昏迷不醒,卻在還沒有問出之際,便被一個郎朗的聲音給打斷。
“抱歉各位,請原諒我腦子愚笨,有些迷路,所以來晚了!”
忽然間,張小狂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從漆黑的門外走了進來。他一臉不羈的邪笑,眼中閃動著無法掩飾的自信,這既不像是一個受了傷的人,也絕不像是一個廢物。
“張小狂——”
韋濤震驚的眼珠子差點脫落,甚至整個人也差點從高臺上掉下去。
許瑞以及悟法堂內所有的記名弟子盡都一陣驚愕,因為此刻張小狂此刻所釋放出來的氣勢,哪裡像一個廢物,簡直就是一個王者。
只有在寒雲的朱唇之間現出一抹微笑,暗道:“他沒事!”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許瑞的眼睛盯著張小狂看了很久,確定人沒錯,立刻臉色大變,望向面容比鬼還難看的韋濤,低喝一聲:“你自己去向崔長老解釋吧!”
韋濤瞬間慌措起來,他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但很快又便冷靜下來,泛起陰笑,對許瑞說道:“師兄,此事有蹊蹺!”
許瑞蔑然道:“有什麼蹊蹺?”
韋濤道:“師兄可曾記得剛才那名記名弟子薛鶯說過,她已經五六天沒見過張小狂了,這足以說明在這五六天裡,張小狂的確是失蹤了,而他之所以失蹤正是由於被寒雲重傷,躲在寒雲房中養傷的緣故。”
許瑞再度疑惑起來,說道:“薛鶯是說過五六天未見張小狂,可是你也曾說過,張小狂身受重傷,全身筋骨大半斷裂,臟腑經絡也嚴重受損,基本已是個殘廢,可短短五六天難道他就能康復?”
韋濤冷笑一聲,說:“絕不可能康復,而這一點,也並不難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