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馬向同等人應該已經做好了統一口徑的安排。
這是欺騙執授師姐寒雲和執事堂弟子的安排,他最怕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到緊張之色。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這幫人也許不止一次的騙過寒雲或者執事堂弟子,早已不會再為此而產生絲毫的緊張。
看來這出戏必能完美上演。張小狂感到很欣慰。
“我的床位在哪裡?”他淡淡地問了一句,卻沒有人回答他,只是投給他無盡的蔑視。
這些人的冷漠和勢利讓張小狂感到吃驚,無奈之中,他想以以讓這些人更為吃驚的方式來作為回應。
“我因為頭部受傷,導致很多事記不起來,既然你們沒人願意回答我,我就自己選擇位置了。”他輕鬆一語,四外搜尋,終於看到一個最為乾淨整潔的床位,隨即便走過去,躍身躺了下來。
他身上滿是在溪畔打滾留下的泥汙,這本是為了假裝剛剛從山下趕回來,顯得風塵僕僕。此際卻將一身的泥汙,全都留在了這張滿屋子最乾淨的床鋪之上。
一個愛乾淨之人,絕不會忍受這樣的情況發生,可偏偏屋子裡一雙雙眼睛盯著他,始終都沒有發出一聲反對的聲音。
張小狂疑惑之際,心中豁然明瞭,這竟就是他自己的床位,想不到這張小狂竟是個乾淨之人。
正在這時,一人從外面跑進來喊道:“寒雲師姐來了,讓大家到外面集合,有事詢問!”
張小狂眼中閃過一線光亮,心中暗道:“總算是來了,這一次就算作預演吧!”
眾人走出房中,站成一排,那些家世顯赫獨居於小房子中的人,也都快趕了過來,每個人都認真嚴肅,可見他們還是很怕寒雲的。
寒雲此際卻有些心跳加速,雖然一路之上,張小狂耐心的和她交流了許多可以預見的細節,並告訴她只需保持平日指導弟子修煉的狀態就好,她自己也在張小狂走後,躲在角落之中默自練習了多次,卻還是有些緊張。
張小狂站在隊伍的末端,斜眼瞥著寒雲,看著她冷若冰霜卻極其美麗的面容,瞧著她曲線玲瓏卻清雅脫俗的氣質,竟不由想起了那顆誘人的紅痣。
“張小狂!”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紅潤的唇齒間發出,這才讓張小狂回過神來。
只聽寒雲說道:“將你擅自下山的情況,當眾說一遍,若有半句不實之言,即刻逐出山門!”
張小狂當即說道:“稟告師姐,五天以前,我偶感風寒,便沒有參與日常修煉,開始在房中養病,可直到今天中午也不見好轉,師兄弟們關心我,便勸我下山去找郎中診治,我沒有呈報師姐便去了,結果上山時卻被師姐給發現了。”
他說完,垂下了頭,一副認錯的姿態表露無遺,寒雲看著他將謊言表現的如此自然真實,心中除了暗罵一句“你這個騙子”之外,緊張感也稍稍減弱一些。
隨即她將目光轉向其他人,嚴厲問道:“他的話可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