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張小狂喊了一聲,寒雲仍舊沒有回應,呆呆的立身原地。
她的心情,張小狂完全能夠理解,可他並不想說任何安慰的話,因為那毫無意義,他只會幫寒雲解決了這個麻煩。
“師姐,我身上的針該拔了,否則我會全身麻痺,加重傷勢的!”張小狂催促了一句。
寒雲長嘆一聲,終於轉過身來。
僅僅片刻之間,她彷彿已換了一個人,美麗的面容被陰鬱遮蓋,靈動的雙眼也無精打采。她無聲無息,默默的開始為張小狂拔掉刺在穴位上的銀針。
“師姐,這些麻煩都是因我而起,你放心,我會幫你完美解決掉的!”
張小狂側臉看著寒雲,露出輕鬆自信的微笑,寒雲卻搖了搖頭,聲音很低的回道:“不用了!希望你真的能很快好起來,這樣我即使做一輩子的外門弟子,也不會心有愧疚了!”
銀針全部拔除,張小狂的衣服也穿在了身上,他感知到周身經絡現在已全部通暢,絕不會再對修煉有任何影響,而他身體上的傷,也不用等七天,大概最晚在明天早上就可以完全復原,並且絕不會留下任何受過傷的痕跡。
仙凡有別,這就是其中的差異。
現在張小狂想的是,如何完美的幫寒雲解決掉眼下的麻煩。
他問道:“師姐,如果剛才那位韋濤師兄將此事稟告給那我崔奇長老,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寒雲將放置銀針的布囊捲起,放入旁邊的櫃中,苦笑一下說道:“崔奇長老執掌法堂,負責門規法令懲處事宜,但我們身處外門,崔奇長老可能不會親自處理我們這裡的事,但門規法令無小事,崔奇長老必會派執事堂弟子前來問詢情況,然後依門規對我進行責罰,然後我必然會被永遠剝奪晉級資格……”
她說道最後,一向冷酷的臉上流露出難掩的悲苦,淚水似乎也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原來如此。”張小狂斜眼望著屋頂,沉思著說:“你不會受到任何責罰的,我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
寒雲的眼中閃出一絲光亮,問道:“如何應對?”
張小狂道:“你只要一口咬定從未見過我,我也咬定沒有受過傷不就行了?”
寒雲聞言,剛剛從眼中閃出的一絲光亮瞬間消失無蹤,黯然說道:“崔長老派來的執事堂弟子一定不會只聽信我一面之詞,一定會做調查,你身上的傷一查便知……我也不能將重傷在身的你趕出去,更不想為此撒謊騙人。”
張小狂呵呵而笑,說道:“師姐不必這麼拘泥,撒謊這種事,如果為了騙人,自然不能做,但若為了懲治惡人,該做就得做!”
寒雲疑惑:“懲治惡人?”
張小狂道:“難道師姐不覺得你那位韋濤師兄是個惡人嗎?”
寒雲猶豫著,垂下頭沒有說話。
張小狂又道:“他就是個貪戀師姐美貌的奸惡小人,這一點他表現的很明顯。對付他這種人,不用客氣,雖然我們不害他,但也絕不能對他的橫加構陷置之不理!”
寒雲依舊垂首沉默著,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曾經相信過韋濤,但如今卻不敢再信任他了,自然更不會相信一個張小狂,尤其張小狂在她的印象中早已深深刻下了廢物的痕跡。
張小狂很認真,也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