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由心而生的恐懼,是心理產生的因素,也是一個本能的反應。
就像現在的霍雲濤,聽見李斯文的聲音之後,本能的跪了下來,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突然被抓包,嚇的全身發抖。
“李先生,雲濤不敢。”
“不敢什麼?不敢監視我,還是不敢闖我的住所?”
霍雲濤不說話。
李斯文也不說話。
兩個人突然之間的沉默,讓站在一旁的梁慕煙不知所措,但是梁慕煙算了算結界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的時效,如果霍雲濤還不出去,很快舒銳就會自動現身,到時候雖然李斯文可以保下他。
但是未免也有些麻煩。
於是梁慕煙急中生智,走上前去,一把挽住李斯文的胳膊,說道:“李斯文,看著霍雲濤也是為了你我的安全才不得意闖進來,算了吧。”
李斯文仍然沒有說話,只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些緩和。
梁慕煙又走到霍雲濤的身邊,試圖拉起霍雲濤。
“起來吧雲濤,李先生只是有些生氣,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雲濤做錯了事,李先生沒讓雲濤起身,雲濤不敢起身。雲濤這條命都是先生的,先生想讓雲濤跪多久雲濤就跪多久,絕不還嘴。”
梁慕煙看著李斯文又看看霍雲濤,再看看被李斯文擋在身後的一塊地方,心裡嘆了一口氣。
“行了,起來吧,你在我這裡跪著,鎮國府的事不要人主持大局嗎?泊寧城裡的斯亞國武士都調查清楚了嗎?弒狼組織的動向呢?還不快滾回去。”
“是,雲濤這就滾回去。”
霍雲濤起身,連滾帶爬的朝著別墅前院的方向跑去。
直到李斯文感覺到霍雲濤離開之後,才收到舒銳的結界。
原來,後院的葡萄樹架下,那張被李斯文結界掩蓋的吊床再一次顯現了出來。
吊床上舒銳正用手枕著頭,睡著了。
“這傢伙心真大,說睡就睡了,就不怕被霍雲濤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