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姍姍如何做李斯文都不會覺得奇怪,一個被病疼壓抑了十幾年的女人,沒有痊癒之後墮入魔道已經算的上的內心強大了。
殺一個把人,吐一吐這十幾年來受過的惡氣,實在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一向溫和的白姍姍,從輪椅上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這著實讓白天成和白濟常兩個人嚇了一跳。
不過在他們兩個還回過神的時候,李斯文動了。
李斯文快步移到秦醫師的身前,指著院子對面殺了人的白姍姍說道:“秦醫師,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秦醫師後退兩步,聲音有些結巴的說道:“什麼話,我,我,我剛才說了什麼話。”
李斯文並沒有準備放過這個小人,對於藥王谷的人,他李斯文一向都很記恨,海鬼,龍婆,那一個不是卑鄙小人,撐著藥王谷的名聲,四處搜刮錢財不說,還讓多少無辜的人將自己的命斷送在了這些庸醫的手中。
李斯文步步緊逼的說道:“你剛才可是說了,我如果能治好白姍姍的病,你當消去姓名不再行醫,後面又補了一句,自當被白家人亂棒打死在這裡。”
嘭的一聲。
剛才高傲不可一世的秦醫師,雙膝彎曲,跪在了李斯文的腳下,立刻撕去了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五官皺在一起,做著大哭大叫的模樣,對李斯文喊道:“李先生,饒命啊,小子有眼不識泰山,被沙子濁了眼,才能懷疑先生的醫術,求先生放過小人吧。”
“要不,要不,我們的賭約還按照之前的來,你贏了我便消去姓氏,從此以後不再行醫,怎麼樣?”
秦醫師獻媚的看著李斯文,他想著一張老臉拉下來求保命,對方再怎麼說也要承點情才是。
可是誰知,李斯文左手立在半空,啪的一聲對著秦醫師的腦袋便拍了下去。
只傳出一聲,輕聲的悶哼聲,秦醫師的頭頂上已級血水如柱,鮮血染了他一張老臉,然後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等到白濟常氣沖沖的走到秦醫師身旁,伸出手指探了探白醫師的鼻息時,大驚一聲:“你居然真的殺了他?”
而李斯文並不覺得有什麼,仍然向之前一樣,直挺挺的站在這座院子中,淡淡的說道:“我為什麼不能殺了他?是他要不慌不忙我打賭,現在很顯然是他輸了,我為什麼不能殺了他呢?”
“就算你治好了白姍姍的病,你也不應該打死秦醫師。”
“呵,敢問這是什麼道理。如果我沒有治好白姍姍的病,你們會放過我嗎?你們也會手下留情?”
這句話問的白濟常啞口無言。
“有句話叫,願賭就要服輸,這個道理秦醫師這麼大的年紀應該懂才對。”
李斯文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不曾有過什麼動傷的白濟常,此人埋的深沉,觀其呼吸,至少已是武道內勁大成半步宗師級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