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濤臉色鐵青,低頭不語。
李斯文站了起來,走向跪在地上的段濤,一種威嚴的感覺,凌駕在段濤之上,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我殺的,之前就告訴你了。怎麼,你想找我報仇嗎?”
“段濤不敢。”
這四個字讓李青山再一次跌破眼鏡,不敢,為什麼不敢。
李青山可是知道段濤了段一炮的關係,段濤自小沒有父母,是由段一炮一手帶大,所以段濤對於段一炮的感情,一向就如親生的父親的感情一般。
段一炮死了,誰都覺得段濤會因為段一炮的死而傾盡鹽幫的所有勢力,將殺人兇手給滅了。
段濤闖進包廂的一刻已經算的上是怒火沖天,但是現在到了殺人兇手的面前,卻退縮了,不僅退縮,還跪在了殺人兇手的面前,完全看不出一點的怒火。
說好的滔天怒火呢?
說好的要滅了殺人兇手的滿門呢?
怎麼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僅沒有發生,而且有著幾萬人的幫會老大,居然直接跪在了殺人兇人的面前,怎麼世界觀有一種被強行顛倒的即視感?
李斯文站在段濤的身前冷冷的說道:“知道是我殺了你小叔叔的時候,有什麼感想呢?想把我殺了祭天,還是想暫時忍氣,之後慢慢找機會報仇。”
段濤聽完這句話身體有些顫抖。
“李先生,段濤不敢。是段濤的小叔叔有眼無珠,冒犯了李先生,請李先生見諒,請李先生不要與段家計較,不要與鹽幫計較。”
李斯文冷笑一聲,聲音如洪鐘,大聲的對段濤說了一個字“滾”。
段濤立刻起身,帶著所鹽幫的弟子,立刻‘滾’出了包間房門。
等著鹽幫的眾人都走了以後,李青山不可思議的看成著文少年。
這真的是他記憶裡那個胖呼呼,走兩步路就想找人抱,嘴巴很甜,遇到事只會躲進被子裡的文少爺嗎?
怎麼感覺這位文少爺與自己記憶裡的樣子對不上號呢?
李青山有些迷糊了。
“李青山,爺爺留在額爾市的那間武館還在嗎?”
李斯文問道。
李青山喔了兩聲,立即回答:“師傅留下的武館,原本讓我在經營著,只不過,哎,人要活命,生計最重要,自從師傅離開之後武館的聲譽就再在找不回來,收徒也就不好進行,於是武館的場地就空著。”
“回頭,你去告訴段濤,我們李家的武館,要開業了。他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