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之後,李斯文推開房間的窗戶,果然如陳相雲所言,今日清晨下起了雪。
白色的雪花飄然落下,把本就寒冷的溫度弄的更加冷了些。
簡單吃過早飯,半斬旅店老闆買了幾塊乾糧,三個人就踏上去往鎮子背後那座荒山的行程。
一路上,陳相雲給他們講著關於這座山的事情,這些事情聽上去十分離奇,就和這一路上遇到的黑石,枯樹荒草一般的離奇。
陳相雲說,這座荒山有名字,叫‘自郡山’之所以有這麼一個名字,是因為這裡在很久以前是一處很繁華的郡懸,而且這座山上還在一處很靈的神龕堆。
具說供奉在這裡的神龕都是十分靈驗的野神,無論求什麼心願都能實現,從前這裡每一天都有大量的外來人員,那些虔誠的信徒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便開始爬山,一步一步的爬到神龕堆那裡,將自己攜帶的貢品瓜果放在與自己有緣的神龕前。
祭拜的時候還必須尊崇禮節,焚香沐浴可以不做,但是衣著整潔乾淨必須要遵守。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座靈氣充分,雨後一定會出現彩虹的山峰,一時樹木全枯,寸草不生而且每日晚間還能聽見山中有陰靈的哭聲。
村裡的牛羊開始頻繁的死去,死的莫名其妙,小孩子夜裡的時候會集體驚醒兩三次,而且每次驚醒先是沉默不語,然後臉色發白,嚎啕大喊,特別是一歲左右的嬰兒反應最為強烈,最後鎮子裡的老人相續死去,老人死光了年輕人又開始得病,就像瘟疫一樣。
後來住在這裡的好多人都陸續的離開,只剩下那些不怕死了,和外來的人。
這裡離太行山很近,每年到了挖參季節小鎮上會來很多挖參的外地人,然而奇怪的是外地人往在這裡都能平安無事,可是隻要是本地人,尤其是那些離開之後又回來的人,一回到這裡就會莫名其妙得重病。
陳相雲說完這些的時候,他們一行三人已經走到了半山腰。
李斯文站在一處凸起的石頭上,看著來時的路,又望了一眼黑壓壓的山頂。
半斬有些喘氣的說道:“主人,我覺得這座山有些不正常,就算以我的修行能力爬這種不足兩千米的山峰根本不成問題。”
“可是我怎麼覺得,自己走進這座山,體內的異能就開始流失,而且流失的很快,所以我感覺這座山不正常。”
連半斬這種體能正值壯年的人都感覺到了,異能的流失,陳相雲現在的情況就更不用說了。
他畢竟是步入老年的人,半步入土這個詞來形容他也再適合不過,陳相雲剛手撐在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氣息有些紊亂。
爬山的疲累,加上他體內修為的流失,使他看上去又老了幾年,臉上的溝壑一下子多了四五條。
李斯文仍舊站在那塊凸起的石頭上,他拿出了陳相雲之前給他的地圖,地圖上面的標識距離幾十年前,標識的具體位置都發生了改變,但是這並不影響對這座山的整體地勢作出判斷。
“陳相雲,你知道嗎?我們再沿著這條路走一會兒,就能看到曾經的神龕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