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斯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的床前躺著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女人的睫毛很長,鼻樑高挺,原來紅撲撲的小嘴,現在已經失去了血色,變的有些慘白。
蕭舒月可能感覺到了李斯文注視的目光,緩緩睜開眼,看了看李斯文說道:“你醒來?”
“醒了。”李斯文的表情有些嚴肅,嚴肅的讓人覺得可怕。
他一般對於與自己近身的人,都保持著一種本事的警惕感,這是多年征戰而形成的一種本能反應。
蕭舒月顯然有些不自然,她很膽怯的站了起來,說道:“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
“你肯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我這裡什麼都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蕭舒月漲紅了臉,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人與之前她認識的李斯文好像完全不一樣,在她印象裡的李斯文是一個很樂意幫助別人的人,而現在這個李斯文恨不得全世界與他保持距離,不要靠近他。
可是沒辦法,她有事要求他。
“我,我能留下來嗎?”蕭舒月有些拘謹的問道。
“你想留下來也可以,但是你能告訴我,昨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李斯文對於所有人,除了幾個十分熟悉的親信和自己的父母以外的人,有一種本能的敵對感,因為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隨著他的能力出眾,以後的樹敵會越多,這樣一來他為了保護他所重視的人,他必須對刻意靠近他的所有人都保持一份必要的警惕感。
他用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著蕭舒月看。
蕭舒月在那種眼神的注視下沒有辦法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法,於是說道:“那個,那個,我昨晚到你家來等你,因為,因為那天你問我想不想見蕭震南,這個問題我想了一夜,得到的答案是我內心想見他,但是我又怕見他。”
李斯文抬了一下眼眉問道:“所以呢?”
“所以,我想讓你去參加武道大會的時候帶上我,我想見一見他,我想問清楚一件事,為什麼他當年能狠心的拋下我們母女,為什麼我十歲那年去找他的時候,他成了別人的丈夫,成了別人的父親,他曾經視我如掌上明珠,為什麼又狠心的將我們母女拋棄?”
“修道世族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選擇聯姻很正常,這個問題你不需要問他,我都可以替他回答你。”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母親的氏族並不弱……”
蕭舒月突然捂住了嘴巴,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李斯文回想起當時蕭舒月親眼見他一掌打傷梵猛手下的十多個打手,神色如常的樣子,心道果然是個見過世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