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能確定。”
聽到這句話李天威更是覺得手腳冰冷。
以前有傳聞說,通州的土皇帝梁永生在背後支援鹽幫,給鹽幫送錢,並在必要的時候提供人脈支援。
但他李天威根本沒有把這些放在眼裡,因為這幾年青幫太順了,從一個幾十人的小幫會,迅速成長為能與通州第一大幫會,鹽幫抗衡的大幫會,娛樂,地下賭場,甚至是有毒的賣買他都敢碰敢做,所以理所應當的賺的盆滿缽滿,錢多了幫會的人員也在迅速的擴大。
當他坐在通州黑道第二把交椅的時候,他的自信心和求勝欲達到了頂峰。
艹這些年太順了,順的有些得意忘形,順的他從來不想收斂自己的鋒芒,他要做通州的天,讓通州的所有人都記住他的名字,他要讓整個青幫的兄弟把他當菩薩那樣給貢起來,這些是他應該得到了,因為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青幫。
於是他敢與鹽幫的老大段濤硬碰硬,他敢當著那麼通州大佬的面,給梁永生難堪,他一直認為這是他的本事。
可是,今晚的事情告訴他李天威,也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不是鹽幫的老大段濤不敢惹他,而是別人還不想與他計較,不是梁永生怕他,而是梁永生不削於與他糾纏。
等到這兩個人聯起手來要弄他的時候,他真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頭多朗的電話還沒有斷,於是李天威回過了神,有些著急的問道:“多朗,你現在的位置離蘭會所近嗎?你去看看蘭學所裡面,藥王谷的醫師把李玉蓮的斷脈續成了嗎?”
“老大,你再也別提蘭會所了,蘭會所的牆都被拆了,裡面的工作人員全都被綁在一起,讓繩子給拉著帶出來了。”
“什麼?”
“老大,我現在就蹲在離蘭會所不遠的巷子口,我看著醫院的人從裡面擔架出來幾個擔架,都是白紗捂面,我想你說的那些人會不會都已經死了?”
白紗捂面。
李天威當然知道指的是什麼意思,醫院的擔架白紗捂面,就說明抬出去的是死人,蘭會所死了幾個人,為什麼在他的地盤發生了這樣的事,居然沒一個人向他彙報?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蘭會所被人完全控制了。
青幫的場子被砸,蘭會所被人控制了。
不行。
他不能在家裡待著,他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他相信很快那些人就會殺到他家裡來。
但是他一個人走了,老婆、女兒怎麼辦?
李天威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焦急,自己一個人跑路肯定最快,如果帶上老婆和女兒一定會拖慢自己的時間,可是……
這個時候,年輕的妻子,牽著女兒的手從樓上走了下來,女兒用甜甜的聲音叫著:“爸爸,我睡不著,想讓你抱抱我。”
任何男人聽到這句話都會感到心軟,於是他急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女兒抱住,牽起妻子的手,焦急的說道:“快跟我走,離開這裡,離開通州,如果晚一步,我們就走不了了。”
妻子被李天威突然爆發的警惕情緒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