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是李斯文出生的地方,從他出生起就住在這間四合院裡,前後巷子裡和他一般的小孩子,現在都已工作,成家立業了,這裡面有一個他的發小,叫楊輝的小子,那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
他記得很清楚,以前自己的京城受了情傷之後,手機關機,電話打不通,父親生病往院,是楊輝替他盡了兒子的責任,一直照顧到父親出院,現在這小子在哪兒呢?
李斯文算算時間,今天是週一,這小子開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應該在事務所裡上班吧。
於是他按記憶中的路線朝楊輝的會計所走去,那小子是個官二代,大學畢業之後利用家裡的關係在外面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會計師事務所,專門負責某些單位的財務結算,當初他在京城開辦快遞公司的時候楊輝還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了李斯文會計師事務所成立的好訊息。
因為忙著自己的小事業,也沒有機會回通州看一看,這次回通州隨便把楊輝叫出來,兄弟之前敘敘舊。
等李斯文慢慢悠悠的走到會計師事務所的時候,這個事務所的感覺與他想象中不太一樣,首先選址有些偏,在不是中心地段的一處轉角的巷子口,周圍也沒有什麼相關的金融機構,反而這條街上到處都是空著的店面,貼著招租的廣告。
在他的印象中會計師事務所這種高大上的機構不應該選在某某高大上的寫字樓,才顯得有檔次嗎?可能是楊輝那小子別具一格吧,那小子從小大到都不按套路出牌,這也無可厚非。
後來再看看‘楊輝會計師事務所’幾個大字招牌,招牌看上去有些破損,這一個事務所的門面都成了這個樣子,楊輝還不換一換,真有些不太符合楊輝吹毛求疵的性格。
李斯文轉念一想,很有可能是那小子轉性了吧,二十好幾的人了,挑剔病改了也很正常。
於是李斯文推開事務所的門,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聽見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大喊道:“我踏媽沒錢,你們究竟想怎麼,收房子還是收傢俱,拿……”
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說話的人正是是楊輝。
楊輝轉頭看見來人是自己的死黨好友,李斯文,李胖子,一時激動的放下手裡的資料夾,三步並做二步走的一把抱住李斯文,狠狠的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不見外的說道:“李胖子,你怎麼回來了,回來了也不說一聲,你說說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你怎麼搞的。”
咚又是一拳,不過楊輝覺得這小子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打李斯文的時候他的肚子軟的像坨肥肉,而現在的李斯文雖然看上去依然有些胖,肚子上的肉仍然看起來有些多,但是手打過去怎麼像打在鋼板上。
被打的人不痛,打人者手痛,這是什麼道理。
李斯文也沒有見外,對老朋友笑了笑,說道:“我昨天才到通州,回來看看我爸,再順道來看看你,看看你這個老闆生意做的好不好,楊大老闆。”
“你少來。”
楊輝笑了笑,上下打量著李斯文,還是穿的這麼寒酸,幾十塊的地攤貨,隨隨便便穿了出來,連線頭都不知道要修剪一下,看來自己這位老朋友,在京城也混的不太好。
“李斯文,說真的,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如果有什麼困難給兄弟說一聲,幾千塊兄弟還是能拿出來幫你,再或者,如果京城實在混不下去了,就回通州來,來我的會計師事務所,不說多的,一個月三四千的工資絕對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