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灰衣男子糾著眉,“與她比試的是京城第一才女喬書蓉,那個小農女怎麼贏?表弟,你不要耍我了。”
“你不信就算了!”上官懂冷笑,“我耍你能得什麼好處?這可是真金白銀的大事!我就算不幫也不會坑你!你是我的嫡親表哥,如果耍了你,我娘不打死我才怪!”
上官懂氣呼呼地轉身要走,灰衣男子馬上追上他,不住地道歉:“哎哎,對不起,是為兄糊塗了!表弟,你莫要生氣。”
直到二人遠去,陸修志才從小巷裡走出來。
思索著那兄弟二人的對話,陸修志一會皺著眉,一會摸下巴,眼裡閃著貪婪的光。
直到他的小廝找過來,主僕二人才一起回家。
陸家——
朱氏噼裡啪啦的拔弄著算盤,算著婚禮該有的支出和禮錢。
越算,朱氏臉色越難看。
她始終對陸珍兒嫁妝不夠豐厚,婚禮不如想像中的風光而不得勁。
陸修志從外頭回來,走進屋裡,隨手拿起一杯水就往肚子裡灌,狠狠一抹嘴巴,猶豫了一下才說:“你支三百兩給我吧!”
朱氏抬頭:“昨天不是才給了你三百兩訂酒嗎?怎麼還要?難道你訂的酒鑲金不行?”
陸修志籌措了一會才道:“不是,我要用在別的地方。”
“你還有啥事要用三百兩的?”朱氏拉下臉,“現在已經夠緊巴巴的了,你還要支錢用在別的地方!但凡多一個錢,咱們都恨不得放到珍兒的嫁妝裡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榮國侯府雖然答應了娶珍兒,但那何夫人心裡對珍兒卻頗有微詞。珍兒每多一分嫁妝,侯府才會高看她一分。如果她在榮國侯府站不穩腳跟,我們也落不到好。”
“你有完沒完!”陸修志憋不住了,怒喝道:“先聽我說完行不?我支那三百兩不都是為了給珍兒添箱麼!”
“你這是胡搞蠻纏。那三百兩本來就是從珍兒的嫁妝裡摳出來的,還用你再添箱?”
“哎,你讓我說完!”陸修志狠狠一拍桌子,神秘兮兮地開口:“剛剛我到得福樓訂酒時,遇到一個人。”
“誰?”
“那人叫上官懂!”
“上官懂?好像聽過。”朱氏沉吟起來。
陸修志壓低聲音:“這上官懂,有個外號叫逢賭必贏!”
“還有這種事?”朱氏吃了一驚,眸子一轉,“我想起來了!”
上官懂在京城可有名了,因為他有個技能,那就是逢賭必贏!
他賭,但卻不是在賭坊賭,而是在登月樓!
每月初一,年輕貴族都會在登月樓來一次聚會,不是才藝切磋就是比試,熱鬧得緊。
但登月樓自詡風雅之所,真有對賭也只是添些彩頭,不會真的設賭局。
但登月樓的貴公子們不在明面上賭,卻有奸滑之人藉著登月樓的名頭,暗中開設賭局,人人都叫它做登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