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娘是被陸珍兒和何子惟生生氣死的。
當時她重病在床,連回家奔喪都做不到。
“娘,嗚嗚!”陸姝瑤一頭扎進她懷裡,痛哭出聲,“終於見到你了!”
“瑤兒!我的兒啊!”餘氏抱著陸姝瑤,哭得肝腸寸斷:“不怕!不怕了!娘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這個虧,咱們不吃!”
“現在人回來了,總有辦法解決,太太不要太傷心。”高嬤嬤抹著淚。
“在謝家,他們可有欺負你?”餘氏拉著陸姝瑤的手上下打量。
陸姝瑤搖頭,“除了謝三郎,謝家別的主子我一個也沒見著。今天一早,連院門都沒出,就被高嬤嬤拉著回家了。”
“我意思是……那謝三郎可有欺負你?”餘氏神色不對勁,如果昨晚能進城,她死也會把女兒接出去,絕不會讓她留在那裡過夜。
陸姝瑤尷尬地嘟嘴:“想什麼呢!才沒有!”
“真的?”餘氏一臉疑問,“你小女兒家家的臉皮薄,可別害臊,吃了虧也不願說。”
“都說沒有了!”陸姝瑤鼓鼓的小臉微紅。
“太太放心吧,小姐完好無損!”冬兒一臉肯定。便是連如水,都點著頭,“我們都守著呢!一夜沒睡。”
餘氏這才狠狠鬆了口氣:“那就好。”
“娘,你幹嘛呢?”陸姝瑤拉著她的手臂:“謝公子挺好的呀,知道我的處境尷尬,出去後,一整晚都沒回來。”
“他是被我瞪走的,怕是不敢回來。”冬兒吐了吐舌頭。
到底是個庶子,身份卑微慣了,他們陸家怎麼說也是高門大戶。他一個庶子,自然不敢造次。這隻能證明他膽小懦弱,可不能證明他的人品。
“大太太,小姐。”這時,一名丫鬟急急走過來,“榮國侯府的人全都來了,正在大門外呢!”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會會何子惟那個畜牲!”
餘氏氣得身子發顫,拉著陸姝瑤,轉身便跨進了垂花門。
陸家正院——
陸姝瑤扶著餘氏,踏進大門。
祖父陸守城坐在主位之上,老臉陰沉。隔著一張炕桌,是一名四十餘歲的婦人,頭上包著青色嵌翡翠的抹額,臉型尖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