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陸珍兒哭喊著,“我沒有!我沒有啊!陸姝瑤,你不過是不想救祖母,不過是不想嫁去謝家而已!”
“誰說我不嫁??”不想,陸姝瑤紅唇一勾,嬌媚的水眸掠過嘲諷,“祖母快病死了,需要衝喜才讓你成親。結果,你為了設計我,故意跳到水裡。連祖母的死活也不顧,真是不孝。”
“對,不孝!”賓客們不住地點頭。
陸珍兒和朱氏氣得差點吐血。
剛剛被罵不孝的還是陸姝瑤,結果,沒一會功夫,不孝這罪名就死死扣到陸珍兒身上。
“但你既然懷上了,不乾不淨,的確不能沖喜!陸珍兒,你可以不顧祖母的死活,但我陸姝瑤不可以!就算這是套,我也只能往裡踩!”
“唉,真是可憐見的!孝女啊!”賓客們全都一臉讚賞地看著陸姝瑤。
只見這小姑娘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一身芽黃色的小襖裙把她襯得娉婷嬌嫩,楚楚可憐。
她瀲灩的杏眸盈盈若水,顧盼之間讓人心生憐惜,但瞳色卻滿是堅定和隱忍。
只見她往袖子抽出一塊紅色的帕子,素手一翻,帕子便舒展開來。
接著,她往頭上一蓋,便轉身往外走。
周圍的賓客不約而同地讓出一條路來。
她蓮步輕踩,體態曼妙娉婷,搖曳而過,纏枝百花的裙據一蕩,便跨門而出。
“新娘出閣!”門外,響起媒婆高亢的唱報聲。
謝家———
稀稀拉拉二十餘個賓客站在大廳。
雖然今天謝家有喜事,但新郎是家裡最不受寵的庶子,所以婚禮辦得極其簡陋。
一名十八九歲的俊美男子正站在大廳中間,紅豔的喜袍,把他冰冷雅緻的臉襯得多了幾分華豔之色,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此人正是今天的新郎,謝家的庶三子,謝青章。
“吉時都過了吧!花轎怎麼還不回來。而且,新郎怎麼不去迎親呢?”有不知事的賓客議論起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二人提前成親是為了給陸老夫人沖喜。沖喜忌諱多,八字與陸老夫人相沖的人,都不能出現在陸家婚禮裡。謝三郎八字剛好與陸老夫人相沖,所以不能去接親。沒得把老夫人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