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道:“連誠,這麼多年,花姐在這個家,也算是盡心盡力的吧?為這個家貢獻不少吧?不說以前花姐一年有六十兩銀子的進項,光是賞錢,怕是也超過了這個吧?!”
孫連誠就抬起頭,對花姐道:“你說吧,你要多少銀子?我給你!”
花姐也不言語,冷著臉站在那裡。
一直不言語的老管家,就說話了。
老管家道:“花姐啊,你雖是我的兒媳婦,我一直都很尊敬你,至於別的話,我也就不說了。既然事情鬧到這個份上,我也知道,你一個女人,以後生活也不大容易,我這麼說,你看行不行!”
老管家就看了三太太一眼,見三太太示意他說,他就道:“花姐,你到我們孫家也有八九年了,你對這個家也是有很大貢獻的,這個我們是承認的!你是三太太的人,有三太太在,我們也不可能欺負你,我就直話直說,凡是屬於你的金銀首飾以及衣物還有主子賞的東西,你都拿走。另外,我們再給你二百兩銀子,你要是嫌少,三太太在這裡,我們還可以商量,我都儘可能的滿足你!”
這錢已經超出三太太的預計了,要知道,花姐雖然在府裡掙了錢,那她就不要開銷啊?生孩子的花費,平時生病看個大夫啥的,都得花錢。所以老管家開出這麼個價碼,那真的挺多的!
“我只要大花!”花姐還是說了心裡最想說的這句話,她雖然說了也知道是白說,但她還是說了。
“大花是我們孫家的,這個你帶不走,這個沒得商量!”老管家坐在那裡,道:“就是經官動府判,大花還是我們孫家的。當然,你還是她的娘,這誰也取代不了!”
花姐聽說帶不走大花,她雖然有這個心理準備,但得到驗證後,她還是哭了。
花姐的婆婆又說了兩句,意思是沒這個道理,花姐要是想看大花,那就來看好了,又沒人攔著不讓她看,這已經是孫家看在三太太的面上,做到的最大讓步了!
“嗚嗚,我要是走了,大花在這個家,還不知要受多少的罪,嗚嗚嗚嗚嗚????????????”花姐攬著大花在哭。
花姐的閨女叫大花,春來的閨女叫小花。
大花這個名字還是花姐給起的,花姐覺得自己進府的時候,府裡給自己起了名字叫花姐。這個名字花姐覺得幸運,所以花姐就不忌諱地硬要給自己的閨女起小名大花。
女孩子麼,名字不重要,只要花姐自己不忌諱,那也礙不著別人什麼事,花姐高興就成!
大花見娘哭,她也哭。
眾人都沉默,過了一會,老管家才悠悠道:“關於大花的問題,花姐,這個你放心,我們老兩口早就想好了。我們這趟回去,就把大花帶走,孫女在我們身邊,你總該放心吧?!”
“要是這麼說,就再好不過了!”三太太就道。
春來跟秋月兩個,一直站在那裡,低著頭,是一句話也不敢插進來。
花姐所指,明顯是在花姐走後,怕她們兩對她的大花不好,給罪給大花受。
現在好了,老兩口把大花給帶走了,她們倒是落得個嫌疑在身上!
花姐聽老管家這麼安排,嘆了口氣,心想這樣是再好不過了。
事實上,後來大花在登州那邊,那生活的真叫無憂無慮,幸福的很,老管家兩口子寵她,隔代親麼!
這期間,花姐也是每年回去看她,給她買衣服穿,給她買些女孩子用的東西,不去細說。
等到大花成人,花姐對大花又有怎樣的安排,那是後面的事,現在不去說它。
只說花姐拿了自己的行李,拿了自己的包裹,帶上老管家做主分割的二百兩銀子以及孫連誠的一封休書,花姐被三太太暫時安排在孫府裡住著。
在那段時間,花姐覺得日子真是難熬,每天她得強打起精神,去安排一些事情。
可是在她手裡的一些媳婦婆子,也會背後議論。